风险。
倘若今日当场说出来文家的所作所为,即使能控制住所有在场者,也等同于给文家的未来埋雷。
顷刻之间,文大老爷几乎想要不管不顾,启动朝阳馆大阵,请动供奉守住馆外,直接以大阵诛杀那二人。
但如此一来,父母的性命必然是保不住了。
大娘子一语道破文大老爷的打算,反而将他心中的杀意平息了一半——倘若父母死在朝阳馆中,自己却放任推动,这个家主的位置,必然也做不长久,反倒平白便宜了这个妹妹;更何况,谁知道那二人是怎么潜进来的,万一他们还有后手,自己岂非得不偿失?
想到此处,文大老爷竟有些骑虎难下了。
他面上分毫不显,只冷冷瞪了大娘子一眼:“父母安危未知,如何能事事顺从,至少要先确认母亲和父亲是否安好。”
这番话说的义正辞严,仿佛从未有过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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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过去。”
郑道容的侍女停住脚步:“我是奉大夫人的命令过来的。”
守卫面无表情:“家主有令,擅入前路者,可立诛!”
侍女是家主夫人的亲信,终究不能违抗家主的钧令,再三央求不得,只好失望地转身。
文妙连忙缩进路旁的花圃中。
她身形娇小,道旁的灯火又照不进花圃深处,侍女也没发现她的踪迹。
文妙掐了个隐蔽气息的法诀,悄悄探出头来。
今夜朝阳馆中一定发生了大事。
自从回府之后,文妙连接近朝阳馆的机会都没有,朝阳馆管束严格到了怪异的程度,更令天枢小队确定朝阳馆有问题,说不定失踪的那些人就和朝阳馆有关。
但也正因为管束严格,文妙始终找不到机会接近。
她注视着来往的守卫,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今夜是她最好的时机。
文妙在花圃中躲藏片刻,眼看夜色渐渐消退,终于沉不住气,寻机站起身,便要悄悄溜过去。
她刚走出两步,忽而身后大力传来,一只手从黑暗中探出,将文妙拽回花圃中牢牢按住。
文妙挣扎了两下,动静引来守卫,然而守卫在花圃旁驻足片刻,竟然又掉头离去了,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身后的力道忽然松开了,文妙感觉自己的手心被塞进柔软的绢布。她猛地回头,却见身后空空如也,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但文妙知道,这并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