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深心里清楚,他现在之所以对温栩栩和霍厉行的事情上,还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是因为他身边有舒年。
如果所有的一切彻底回到两年以前,他这一生唯一值得活下去的理由就是找到温栩栩。
而若是找到的温栩栩依旧是如此这般……
他想他能做到的事,是先去杀了姓霍的,然后再杀了温栩栩,最后自杀。
毕竟当那种自己心心念念了二十多年的人,以一种全然陌生、全然抗拒的姿态出现在自己面前,眼睛里充满着对自己的厌恶和恐惧,这种反差感不是两年前的傅宴深能接受得了的。
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他的怀里有爱的人,也是他的此生挚爱。
还有一个虽然不想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的,自己对他还是有几分父爱的小臭家伙。
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些润物细无声的爱情和亲情,都在不知不觉中,透过他的肌肤纹理,滋养进他的血肉之中。
傅宴深微微换了个姿势,让小尼姑在自己怀里睡得更舒服。
他深情而又深邃的目光盯着那张小脸。
啧。
又有些控制不住。
不过看到怀里人脸上的潮红还没消失,傅宴深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控制住自己生理上的欲望,满足的抱着人睡了。
然后第二天早晨。
舒年完全是被……醒的。
睁开眼睛的瞬间,右手已经紧紧地抓住了被单,那种绵长而又紧贴肌肤的饱胀感让她控制不住的叫出声,“阿……宴!”
声音都随着身子轻颤。
傅宴深从背后覆过来,轻轻的撩开她盖住小半张脸的长发,在脸颊上亲吻了一下,“我在。”
然后又刻意的动了动,“宝宝,它也在。”
舒年:“……”
他愈发孟浪,“打个招呼,嗯?”
舒年闭眼装死。
今天的傅祁安小朋友晚了一个小时见到自己的妈妈,吃饭的时候抱着舒年不撒手。
被傅宴深暗戳戳的盯了好几眼。
小家伙却对着傅宴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傅宴深脸色一暗,直接对着还在喝牛奶的温栩栩说道,“以后你要是再敢在他面前翻白眼,我就去把霍厉行眼珠子剜下来当球踢。”
温栩栩吓得浑身颤抖一下,“我……我我不翻白眼啦。”
洗去记忆的计划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