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可作为演奏者，许虹洁对自己的表现却不甚满意。

毕竟是第一次见到的谱子，又是第一次演奏，自然免不了瑕疵。

即便如此，还能完整地将这曲《广陵散》弹完，足见她在琴之一道上的造诣。

张泽更忍不住称赞道：“看来，这份谱子终于得遇明主了！”

“张大人，这是您谱的？”许虹洁扭头，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张泽真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最后就只干笑了笑。

但就是这份沉默，反而被理解成了谦逊。

也因此，许虹洁对他的钦佩之情愈发明显，光看着他，眼里便金光直冒。

“你能喜欢就好，张某拜托你的事……”

“没问题，包在奴家身上了！”许虹洁用力一挺胸脯。

之后，张泽没在天音坊继续浪费时间。

把苏梅藏身的地点以图画的形式告知给许虹洁之后，他便告了辞。

之所以会让许虹洁直接和苏梅接洽，原因是，他屁股后边儿还跟着条尾巴。

这不，从天音坊出来，他便开始合计着该怎么对付那条尾巴了。

“这家伙年纪不大，长相普通，扮相也不出挑，一举一动间并不显生硬，哪怕就那么站在街边，也不会让人有多看一眼的冲动。”

路过一个卖瓷器的摊子，张泽捡起只杯子，用杯盖当镜子，边看边嘟哝。

搞得人家摊贩满脸懵，古怪询问道：“客官，您说什么？”

“哦，没，没什么！”张泽含笑回应，顺手从摊上买了根钗子。

结完账，他继续赶路，不过却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就只百无聊赖地闲逛着。

偶尔和路边别的摊贩瞎扯几句，看到在街边玩耍的小朋友，她甚至也会上前逗弄两下。

其状态松弛而又惬意。

直到来到一家赌坊，张泽才正式开始自己的表演。

径直走向赌大小的那张赌桌，刚下了两把注，他便用石子揭穿庄家出千的把戏。

从而引得满桌子的赌客怒意勃发，当场便和庄家起了冲突！

趁乱，他悄悄溜出赌坊，然后一直在赌坊外等待着！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等赌坊内的混乱彻底平息，那条尾巴才从后门转出。

出门后，那条尾巴昂首阔步，大摇大摆地往前行进。

直到贴近拐角，他才突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