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走到女人那,第一次没主动把脉。
沈弄玉疑惑:你怎么了?
慕清回神,摇头:没事。
她为女人把脉,只是什么都诊不出。
前世今生,这种强烈的挫败感还是第一次。
她强忍住暴戾的情绪,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再次诊脉,依旧什么都诊不出来。
该死的!
慕清大脑一阵阵空白,越是空白越是暴戾。
执云见捂着头,连忙走上前,“小姐,你没事吧?”
“啪!”
执云刚碰到慕清,手就被用力拍开,红了一片。
房间突然安静地过分,执云怔愣地看着慕清,“你是不舒服吗?”
“抱歉。”
慕清扶额,狼狈地挡住发红的眼,“我想一个人静静。”
话音一落,慕清飞身而死,越过高墙,直接离开了。
今日没有集会,又下了雨,街上显得十分冷清。
天色不深,人却很少,偶尔会遇见农作回来的、打猎回来的,此时家家都是青烟袅袅,是一片烟火气。
慕清漫无目的的穿越街道,顺着小路一直走,穿越一片杉树林,她来到了河边。
河对岸是高耸的山峰,山上笼罩着雾气,葱茏间能看见飞鸟归巢,不似人间。
卷着水汽的风有点凉,吹在身上很冷。
慕清走到河边,脚尖勾起石子,指尖一夹,打起了水漂。
一个。
两个。
……
无数个。
慕清扔了不知道多少颗石子,才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
她深吸了口气,静静站着,望着天边的浮云。
她很清楚自己怎么了。
她……怀疑自己的医者本心了。
身后,一道温和声音响起,“你大病初愈就来水边,再染了风寒怎么办?”
慕清回头就看见蓝桉笑着走过来,他将手里的披风递给她,“披上吧,晚些更凉。”
蓝桉来了大半个时辰了,不过看她的水漂就知道她很暴躁。
等她彻底调整好心情,蓝桉才主动诱惑啦。
“谢谢。”
慕清将披风披上,望着远处没说话。
蓝桉也不说,往一旁退了急促,陪她一起看。
弦月在数丈外,无奈地坐在树梢上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