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仓身为死侍，向来无情无欲，但他此时此刻只觉得气血翻涌。

“你做了什么，把蛊虫放进了身体里？你明知道控心蛊无解。”

镰仓发现，慕清也是一个疯子，比秦灼还疯。

“你不为自己想，是不是要想想千岁爷。”

慕清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她原本就做了两重打算。

以控心蛊虫卵试探帝冥的底线。

以及失误判断后，试药。

她早就打算拿自己来试控心蛊了，无非是比计划提前了一个月罢了。

今天目的达到，她是真的犹豫了，要不要逼出来，可最终她对自己负责，没有冒险。

慕清哑声说：“你能不能别告诉秦灼？我不想他生气。”

镰仓冰冷道：“不能。”

慕清沉默了片刻，“我做好了准备，不会让自己有事，我可以保证不会出现意外。我是医者，我明白其中的分寸，我……”

镰仓目光太冰冷，慕清到嘴的话有些无力。

“我真的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相信我。”

这是第一次，镰仓轻易地意识到，秦灼之于慕清算什么。

她和秦灼一样疯，一样不要命。

他彻底相信，秦灼若是不在了，慕清会毫不犹豫地殉情。

镰仓伸手，“请你把蛊虫给属下，并且放弃试蛊。”

慕清解释，“我不会做危险的事，但这个蛊虫要留下，我的研究……”

“请你给属下。”

镰仓强横道：“小姐，帝冥之事，你都瞒不住千岁爷，何况是试蛊？你敢试，他就敢自尽，请你珍惜千岁爷，莫要辜负了他对你的满腔情意。”

慕清红着眼，颤抖着手，还是把虫卵交给了他。

“你不要告诉他，我怕他生气，他一定会很生气。”

“属下不能答应你。”

镰仓哑声道：“你的想法太危险，千岁爷必须知道，才能绝了你的念头。”

“今日属下来迟，未能及时保护你，属下自会请罪。帝冥之事，属下会尽快处理。”

他把怀里的一个包袱放下，“这里千岁爷让属下给你带的东西。”

说罢，镰仓消失在黑夜中。

慕清呆滞了很久，这才缓慢抓住包裹，打开，是枕头，她想要的枕头。

慕清将脸埋在枕头里，闻见熟悉到骨子里的气息，紧绷的神经松懈，害怕随之而来，眼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