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垂眼，看见男人后颈上的图腾。

他目光一深。

车迟国。

他缓缓闭上了眼。

神志模糊间，秦灼做了一个梦。

梦回小时候。

那时候，慕清刚会走。

他和老师上完课后，就会去看她。

她对自己很依赖，总会对着他摇拨浪鼓，“容哥哥。”

秦灼低声笑了。

慕清学会的第一句话是秦灼，是两句话是容哥哥。

慕清不会知道，为了让自己成为唯一，他做过多少卑劣的事。

梦里，他陪着她一同长大，直到他。满门被诛。

“秦灼，爹要你发誓，发誓此生不计任何代价毁掉魏族江山，否则你这一生不得所爱！”

秦灼猛地睁开了双眼。

趴在旁边的少年一下子站了起来，“啊，阿哥，他醒了，他醒了！”

外头正酣睡得男人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张小虎，老子刚睡，你就吵醒我，不想活了！啊——”

“张大虎，你又凶小虎，找死啊！”

他起床气是发了，耳朵被自家媳妇给揪住了。

“媳妇儿，媳妇儿我错了，我不该凶小虎，我该打！”

张大虎捶了自己一下，惹得女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就嫁给你了。”

闻言，张大虎憨憨一笑，“那必定是因为我帅啊！”

“呸！”张小虎扮鬼脸，“阿哥，你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

张大虎揉着耳朵往里走，“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他靠近秦灼，“别说，他还真醒了。”

秦灼哑声道：“谢谢。”

张小虎不可思议道：“哇，你竟然能说话了！”

张大虎撇嘴，“那感情挺好，这下也不亏了。”

他细细打量着秦灼，“你们中原人反正都是弱不禁风的，只要没死，我也不亏。等你好了，你就卖身还债吧。”

秦灼睫毛轻颤，左右看看，低声问：“我昏迷几天了？”

张小虎比划，“三天，你再不醒，你都要臭死了！”

秦灼蹙眉，张大虎冷哼，“给你整点药不让你死就不错了，还指望我们给你洗干净？”

他这一说，秦灼浑身僵硬。

他很脏。

张大虎嗤了声，“外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