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睡觉多梦,梦都是噩梦,她往往一夜一夜深陷其中,总会哭着喊他。
秦灼很多次想要狠心时,最终都是因为她一次又一次地害怕而消失。
他的清清啊,真的离不开他。
她一个十九岁的姑娘都能如此坚定不移,他又如何会做不到。
到了皇宫,除了秦灼,还有不少温度百官的马车。
明日正是宫宴,臧殷来了,今日魏帝特意招来要臣,为的是确定明日宴会细节。
从前,魏帝并不是很在意,大型宫宴,他会直接交给秦灼或是皇后。
如今,皇后有了身孕,秦灼又重伤未愈,宫中显然没谁有过大操大办的人,何况臧殷在这里,就足够造成无数个意外。
明日诸国道贺,关乎着国家的颜面,魏帝哪怕再昏庸,这一次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何况慕方野已经有了计划。
臧殷如果真能在大秦王宫被除掉,以后,这天下还有谁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魏帝只要想想就兴奋无比,无论如何,此次宫宴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大臣们实实在在是没想到,秦灼会来。
他们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消息,臧殷住进了千岁府。
虽说千岁府的消息他们打听不到,但臧殷的名头可和秦灼不相上下,甚至还要恶名在外。
而且,就在他们来的路上,听到杨府被围的事,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没胆子探听,但绝对没好事发生。
此前,秦灼亲自去过的地方,不是抄家就是满门被灭,这杨府恐怕也是要遭殃了,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慕明德刚下马车,迎面就看见了执云,他脸色一白,立马就想趁机躲起来,秦灼却已经撩开了车帘看了过来。
“烈相为何见到本座就躲,难不成本座是瘟神?”
慕明德僵硬道:“千岁爷真会说笑,微臣怎么会觉得你是瘟神?”
秦灼似笑非笑道:“几日不见,烈相说话中听了不少,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本座发现?”
慕明德猝不及防对上秦灼的眼,心下一突,后背一阵阵地发毛。
这个秦灼难不成真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慕明德更心虚了,“微臣这段时日一直都在家中修养,何来亏心事一说?”
秦灼摩挲着长情,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本座还以为,烈相会把这次赈灾的银子给太子殿下重修府衙呢。”
闻言,慕明德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