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雨深深看了眼楚卫，指尖微微隆起，到底没说一句话。

慕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执云正是守在她身侧，一察觉到动静，她激动道：“执雨，夫人醒了！”

执雨连忙进来，细细检查后，几次欲言又止。

“什么时辰了？”

“快天亮了。”

“药材都准备好了吗？”

执云蹙眉，“你身子太弱了，还是先休息吧。”

“我有分寸。”

执云劝阻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秦灼不在，她就会变得格外强势，从不给自己留半刻喘息，会逼得自己特别紧。

慕清简单的洗漱后，饭都没吃就到了小药房里开始忙，执云想陪着她都被赶了出来。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慕清却仿佛不知疲惫一样，入夜了就点上烛火继续忙。

执云从窗户望过去，眼看着她不知道喝了多少药，只看见倒药渣的篓子满了又满。

她一遍遍的试药，一遍遍的推翻，执云瞳孔渐渐充血。

她正要推门进去时，执雨拦住了她。

他拽着她走到了一侧的长廊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执云，你我都清楚，夫人的心病更严重，她如今不做点什么，很容易崩溃的。”

“她今天是少说试了十几种药。”

执云喉咙发涩，“是药三分毒，她身体本就不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再倒下去！”

她的心情，执雨何尝不懂。

“我们给夫人一点时间，她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惜命。”

执云握剑的手不断收紧，许久才慢慢松开。

小药房里，五六个药炉上，全都煎煮着药。

慕清灌下一碗后，无力地靠在了柜子一侧，抱膝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完全不行。

哪怕她能清楚地感知到控心蛊，她的药也完全没有用。

她把脸埋在膝盖里，抓着衣裳的手微微战栗。

无论是药是毒，遇见了控心蛊都后，都会显得弱小无比，连千分之一都不能撼动。

她真没用，明明重活了一次，却又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哎呀！弟妹怎么坐在了地上啊？万一被我师弟瞧见了，心得疼碎了。”

慕清抬头，就看见李多福啃着烧鸡蹲在窗户上。

李多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