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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纯情

近和疏远的,至于为什么疏远,她没说,我也没问。好在我一直叫她“欣然兄”没有改口,这回也就省得再改回来了。

后来她给我写了一封信,半文半白,“盖钢宜为刀,则令其为刀;木宜为尺,则令其为尺——欣然只宜为弟,祈兄谅之。”记得当时我也给她回了一封信,用的是曹锟致吴佩孚的一封电报的后两句话:“你要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那封电报的前四句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亲戚虽亲,不如自己亲。”——其时直奉交恶,吴本欲用兵,碍于曹锟与张作霖是儿女亲家,一时犹豫不下,故曹有是言。这个典故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来说是冷僻了一些,也不知她看懂了没有。

大学毕业后,我们很少联系,但我每年都能收到她寄来的贺年片,是寄到单位的。

去年年底,我调入中国艺术研究院曲艺研究所工作,报到没几天,就收到她的贺年片,而且连地址“前海西街17号”和邮编“100009”都写得准确无误。我调动工作还没来得及通知任何朋友,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打听出来的。

我相信她没有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