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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几位大腕儿

甲:咱们打开窗帘说亮话……

乙:不对,那叫打开窗户说亮话。

甲:打开窗户……那窗帘呢?

乙:你就甭管窗帘啦!

甲:好,咱们打开窗……中国怎么没有窗帘呢?

乙:有窗帘,可这句话就得这么说!

甲:行,咱们打开窗户帘……中国话不好说!

这里借用了传统相声中最常见的“三番四抖”的手法,但又有很大的创新。首先它不是到第四番才抖出包袱,而是每一番都能让观众觉得可乐;另外它也不是单纯地卖弄技巧,而是非常符合外国人的思维逻辑——我曾在北京语言学院任教六年,深知外国人在学汉语(尤其是学这种歇后语、俏皮话)时是如何地转不过弯来。

在相声界,一些年轻同行知道耀文的传统相声功底很深,遇到难题常向他请教,耀文总是热情相助,有问必答,有时甚至热情得让你不好意思,比如有一次我和姜昆在创作一段相声时对一个包袱怎么也不满意,于是双双登门去找耀文讨教,耀文除了极热情地为我们设计好了好几种方案,还非要请我们吃饭不可。

我们说既然到了“饭口”,若在你家随便吃点儿也罢了;若到外边去,还是该我们请你,本来就是我们来麻烦你嘛!耀文说你们来了就是客人,况且创作相声这么辛苦,怎么能让你们饿着肚子回去!只是今天家里没什么准备,就到附近的馆子随便吃点儿,哪儿有让客人做东的道理!最后还是他在附近的吐鲁番餐厅请了我们一顿,我们也没客气,放手点了几个高档的风味菜。

还有一次是在前年筹备春节晚会时,侯耀文石富宽的《买猴新篇》没有通过,领导让他们另外准备个新段子,此时距离晚会只有一个星期,火烧眉毛。

吃晚饭时我们凑在一桌,只见他和石富宽都愁眉苦脸的。这时同桌的黄宏跟我谈起他们的《秧歌情》中的一个包袱——

妻子:“你说,你跟国家主席你们俩人谁大?”

村长:“职务不分大小,都是为人民服务。当然从行政上来说他比我大四级,主席、省长、县长、我,中间的都不算……”

黄宏觉得这个包袱在设计上有毛病,但一时想不出毛病在哪儿。我说恐怕要把“中间的都不算”这句话删去,因为这是一句“挡包袱”(妨碍观众大笑)的话。耀文一听也立刻来了精神,他说还应该强调那个“大四级”,最后再加上一句“我们四个人是这么排的”之类的话,这样就更加可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