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口气。
沈兰息念道:“崔骜?”他顿时想起初到太苑时崔骜到春晖堂来,那时还是王栩察觉他不对劲追过去的。
想到王栩,他太阳穴便一阵一阵地疼。
沈兰亭看他垂眸思索,以为他在认真考虑如何对付崔骜,于是很殷勤道:“三皇兄,你若想不到怎么对付他我帮你想想法子。”
沈兰息迷惑,反应过来:“我没打算对付他。”
“可他总看阿寅,你不生气吗?”沈兰亭将他问得怔愣。
沈兰息淡淡:“为何要生气?周女郎并非我所有,于情于理我都没有立场生气。若为一己之私,未免连累周女郎的名声。但她若对此不满,我会对付崔骜。”
沈兰亭听得一愣一愣,一开始还觉得三皇兄这个和尚当得真是不亏,听到后面又觉得他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周寅就是在这时候来的,沈兰息见她入殿顿时起身。见礼过后二人到偏殿去说正事。
沈兰亭纵然很感兴趣他们要说什么,但还是没好意思跟过去。
周寅与他亲近许多,直言相问:“怎么了?”她这样随心与他说话,是他求了许久的亲近,也让他愈发不好开口。
沈兰息开了个头:“我……”
周寅便专注地望着他,等他下文。而在她这样的眼神下,他愈发开不了口。
他迟迟不开口,她便带了些担忧问:“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万事开头难,沈兰息觉得开口说这话未免太难。他轻轻吸一口气,闭着眼道:“王栩受伤了,伤势很重。”
他话说完顿时感到周寅情绪冷了下来,惭愧得不敢看她。
她半天没有回应,沈兰息一阵心悸,不禁硬着头皮去看她,只见她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看也不看他。
“周女郎。”沈兰息心中发冷,还带着些希冀开口叫她。
周寅并非他想象中的没理会他,反而轻声答应:“嗯。”只是不复见他时那样亲近,就像一切被打回原型,成了最开始那样,他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沈兰息立刻开口解释:“周女郎,并非我食言,王栩此次伤势实在太重。面对他这样伤势,父皇没有任何回应,我自觉很愧对他……”
周寅站在一旁默默听他讲了一大堆,而后问道:“所以殿下今日来所为何事?”
沈兰息听出她刻意保持距离,不由又叫道:“周女郎。”
周寅却不理他如何叫她,只是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