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郎君不甚熟悉,但也曾见过几面,听过你在潼川府的名声。我自是不信汪三郎你放着奢华的日子不过,偏做那造反的蠢事,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提刑说的正是,汪某怎会做这事?还请肖提刑看在,看在姑丈的情面上,放过汪某,汪某定感激不尽。”
不得已,汪三郎只能将朱转运使搬出来。
他虽然认识肖小月,但从没打过交道,或者说,以前的自己对肖小月是看不上眼的,从没想过有天会落入对方之手。
只恨当初没有给对方点甜头养着。
“已晚矣!”肖小月怜悯的目光让汪三郎心里咯噔一声。
下一刻。
“你道方才老夫为何急急出去,”迎着汪三郎迫切的眼光,“兹事体大,老夫刚才出门已经将此事完完本本的告知朱转运使,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肖提刑但说无妨。”汪三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是朱转运使一听是因这事,立即说明,此事与他完全无关,吾等只需秉公办理即可。”
啊?
这个老匹夫!
虽然有心里准备,但听到朱方泰如此翻脸无情,汪三郎仍旧愤愤难平。
“那小侄的姑母?”
汪三郎不由放低了姿态,再次满含希冀的看着肖小月。
“咳,面儿都没见上。说是出嫁从夫,娘家的事情自她出嫁日起,就无半分干系。”
“呵,真是三郎的好姑母,枉三郎如亲母般孝顺您十余年。”
汪三郎仰天长叹,眼角泛着点点泪花,仿若哀莫大于心死。
沉默良久之后。
“肖提刑,两位官人,汪某招,什么都招。”汪三郎定定的看着三人,坚定的说道。
......
“肖提刑,你当真去找了朱转运使?”
汪三郎被人抬去他该去之地,房里再无外人,钱台多忍不住好奇问道。
“去是去了,只怕是布控去的。而且不单朱转运使,其他潼川府一应官员,周围也有您的人,是吧,肖提刑?”康不为了然道。
“嘿嘿,知我者康统领也!”肖小月欣然回应,“走吧啊,两位!”
“何去?”
“自然是抓人去。”
“难道都抓啊?汪三郎那话,摆明是在撒谎。”
汪三郎第一个招供的就是朱转运使,在钱台多看来,更多是报复其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