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吓得杨戬匍匐于地，浑身战栗着，牙齿如方才的开门声般，“咯吱咯吱”的不停作响。

只因，只因赵福金说中了他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借此良机，让某人消失在这里，岂不快哉？

且赵福金又搬出了她的天师身份，就如在郓王面前，自己搬出官家近臣身份一般。

“臣，下官，下官......”

惊吓，混乱之间，杨戬脑中空空如也，更不知如何为自己辩解。

“好了，既然郓王知晓您所请之事，自不会熟视无睹，那些发国难之财的鼠辈与反贼无异，难逃律法之戒。还请杨都知回去，继续尽忠尽责才是。”

须臾间，赵福金就又下了逐客令。

杨戬抖擞着抬头，看向赵楷，见他蹙着眉头，似是听信了茂德帝姬、赵福金之言：自己对其故意见死不救。

而赵福金眼中，更是明晃晃的显露着对自己的不屑。

方才杨戬面对郓王赵楷时的信誓旦旦、游刃有余，在这一刻，攸的土崩瓦解，碎成了粉末。

现在的他只想尽快逃离这里，离赵福金远远的。

还有，尽快想法自救。

“下官，下官年老，头眼昏花，耳目不明，不知昨夜生了祸事，竟让郓王和帝姬整晚担惊受怕，下官请罪。”

恢复部分神志的杨戬，即刻说出自己没有出现的原因。

但显然已晚，眼前二人明显不信自己所说。

而赵福金更是顺着他的话，说出如下之言。

“既然杨都知自知年老无能，想来官家也不会勉强杨都知，回京就和官家说明，挂冠而归吧。”

这，这是让自己辞官？

杨戬怔怔的看着赵福金，百思不解：茂德帝姬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

“还愣在这做什么？本天师的札子已经上路，杨都知也应该有所准备才是。”

这句话，让杨戬彻底惊醒，再不敢丝毫停留，行了礼，急匆匆的去了。

一出门，就碰到院中与人闲聊的钱台多，冲着他殷勤的打招呼。

“杨都知，卑职说的没错吧，郓王心情不错吧？”

“嗯。”杨戬简短的回应一声，看也不看他，自顾往外走。

“欸欸，杨都知看起来脸色不好，说的事情可是惹了郓王生气？”

撇了同伴，钱台多凑到杨戬身边，错开半步，一脸关心道。

“没有，郓王吩咐本官有事要办，本官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