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一愣的,这厮是在演戏给我看,还踏马是独角戏?
再细细端详钱台多脸上的神情,却又毫不作伪,当真是以为金儿在此一般。
清醒过来的赵楷,登时七窍生烟:堂堂郓王府长史,竟是这般畏畏缩缩的德性,是可忍孰不可忍!
还在搜索赵福金踪迹的钱台多,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家郓王正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还在一味的求饶。
“小郎君啊,卑职白天绝非故意,卑职是心疼二位郎君啊,替百姓们殚精竭虑的,到头来还讨不到好,卑职是替您二位打抱不平啊!”
“卑职对小郎君的心呐,如天上明月,啊......”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惊跑了院中树梢上的乌鸦,“嘎嘎”的飞远了。
院中的守卫们更是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接着脖子一缩,全当什么也没听见。
“郓王?”
一声郓王,夹杂着不解、委屈、凄苦等诸多情愫,听得赵楷身子直抖。
刚要再训,可抬眼就看到钱台多那水汪汪的眸子,犹如自己是那十恶不赦的负心汉一般。
赵楷忍着恶心,强逼着自己转头,“快说,何事?”
“呜呜,”
“闭嘴!一会儿金儿就来。”
“啊,郓王,是这样,”一听赵福金快来,钱台多立马竹筒倒豆子,将收到的消息倒了个干净。
出门时还不忘怯怯的叮嘱赵楷,“那个郓王,若是小郎君问起俺,就说俺再没来过。”
“滚蛋!就你,也配金儿问起!”
赵楷直接一方砚台丢出去,只想砸死这丢人现眼的东西。
而后,赵楷也立即起身,哈哈,不用秦毅那厮,终于有直接见金儿的理由了。
......
令赵楷没想到的是,几乎是同时,赵福金也收到了与他同样的消息。
付通判、付德宅院前,客人络绎不绝,但毫无意外的是,这些人皆被付通判拒之门外。
即便如此,他们仍坚守在门外,直言一直等到付通判见他们才罢休。
听说现在,这些人将付通判家门前围的水泄不通,过路的百姓都不得不绕道走。
传达这些消息给赵福金的,自然是秦毅。
本就心情不佳的赵福金听完这些,只简单的说句“知道了”就此打发了他。
赵楷来时,恰好碰到秦毅从赵福金房间出来,心中顿时一酸:金儿对这厮到底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