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真假。
想到此处,宋徽宗本已激荡的心情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阴霾。
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最后竟然瞬又恢复了平静。
“呵呵,其实也没啥,不过是郓王回来了。”徽宗语气随意。
蔡京眼见徽宗的脸色一点点的发生转变,虽不知是何原因其对郓王的态度大变,只得顺着徽宗道:“听说郓王此行以雷霆之势镇压了反叛,却有少年之勇,但......”
蔡京忽然停下,似有难言之隐。
“哦?蔡卿有话要说,但讲无妨。”
得了鼓励,蔡京似是心内一松,先向上施了一礼。“臣斗胆!”
“臣亦听说郓王此番潼川府之行,竟是舍弃了仪仗,单驹潜行,仅是带了数名府卫前往,如此贸然行事,若是顺利还好,否则被有心之人知晓,不知又生出多少事端。”
“郓王年少英雄,轻狂些也是有的,但臣担心,若无人劝谏,一直纵着性子,终不是幸事。”
一席话让在场之人无不侧目,更是摸不透蔡太宰此乃何意。
郓王此行不单解决了潼川府水患,且不费吹灰之力平了谋逆,此乃旷世之举。
而蔡太宰却抓着郓王出行失仪之处不放,话里话外的意思,似是为郓王安全着想,却也将郓王府治下众臣得罪个遍。
郓王失仪,自然是臣下没有尽到劝谏之责。
不解其中意,自是无人敢接话。
“嗯,蔡卿言之有理。”徽宗微笑着点头,似是对蔡京之言颇为赞赏。
这番言语让台阶下的太子赵桓不由暗喜:看来官家对郓王的张狂也有不满啊。
这段时日,自己在听从老师的建议:万事谨言慎行,暂避郓王风头,韬光养晦。
这才过了点舒心日子。
只以为郓王回来后,官家定为其大加封赏,没想到人还未见,他就惹了官家的厌,乐哉,幸哉!
而蔡京见徽宗同意自己所说,正要紧跟其上,再大肆褒贬一番,不想却被徽宗打断。
“只是蔡卿,你是否也在说郓王之所以变成这样,是朕,纵容的结果?”
徽宗这声“朕”咬的极重,这在以往是前所未有。
看着蔡京的眼神更是冰冷异常。
遭了!
蔡京此刻再傻,也知自己惹恼了徽宗,忙慌不迭的匍匐在地,更是不住的哀嚎。
“官家息怒,臣也是担心郓王安危,若有宵小之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