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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看了眼跟吴妈妈身后陆晚，眼眸流转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看来诗诗妹妹又不满意了，我看这小姑娘眉眼生甚好，只是这脸上伤……到底是怎么弄？”

君一问，吴妈妈也忍不住向她吐起了苦水，“娘子您好眼光，秦教习当初也是一眼看中了这丫头，只可惜了这脸上伤，不如秦教习就直接收过去调教了，说来也是这丫头命苦，虽是罪官之女，但凭着这相貌，咱们教坊日子也不会太难过，都是那些杀千刀卒子，好好一张脸就给打成这样，给孟大夫也瞧过了，说是以后要留疤，这以后日子怕是要难过喽……”

君听完之后，面上闪过一丝惋惜，淡淡说道：“既孟大夫都说治不好，那真是没什么希望了，不过妈妈说她是罪官之女，那她可曾读过书？”

吴妈妈做是人买卖，会察言观色，自然看出了君对陆晚有些兴趣，正要开口回答，那菊蕊却是刚巧走过来，吴妈妈一步地开口道：“是娘子啊，咱们家娘子已经里头等您了，您跟奴进去吧。”与面对吴妈妈时全然不一样，此时菊蕊可说是笑容满面，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吴妈妈一旁暗啐了一口，却也没有与她争锋，笑着说道：“娘子和诗诗娘子有约，那我就不打扰了。”

君又是看了陆晚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越过她二人，便跟着菊蕊进屋了。

吴妈妈看着君背影，还颇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忍不住陆晚耳边说道：“我方才看那娘子眼色，以为她是想要了你去，没想到还是让那小贱蹄子给搅黄了，也是你运气不好啊，这君跟你一样，也是个罪官之女，想来心中也是怜你身世。”

陆晚此时抬起头来，看着吴妈妈，脸上却无一丝失望神色，不甚意地说道：“吴妈妈，我不需要别人同情，就算是做粗使女使，我也不意，我有手有脚，只要能做活，就饿不死。”

“你这小丫头，心态倒是好，放心吧，就是你做不了活，咱们教坊也不会饿着你，你不过还是个孩子。”吴妈妈人虽然势力，但心肠却不坏，对陆晚这个小丫头，还是有几分怜惜和喜，边领着她往外走，边又继续说道：“这宜春院进不来，咱们就去云韶院，那里也不差，有几个比较红小娘子，妈妈可以帮你去说一说，帮你挑个脾气好，你以后就做些贴身伺候活，日子也不会太难熬。”

云韶院自然没有宜春院那么奢华，但也十分雅致，这里女妓们数量要比宜春院多出许多，自然便缺女使，一般会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