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晥晚态度依然十分温柔可亲，先是关心了一下她身体，才入了正题与她试探地问道：“绾绾，你对今后可有什么打算，你应该知道自己与珍儿、燕秋她们不一样，你是罪官之女。基本上是没有希望赎身，若是不出意外，这一辈子都要教坊里渡过，难道你打算这一辈子都做女使吗，你现年纪小，还没觉得什么，做活计也都是轻松，但一旦你上了年纪，便只能沦为粗使婆子了，那些人过是怎样日子你也应该清楚。难道你想象她们一样吗？”

陆晥晚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变成那样，她本就没想过教坊里待一辈子，她只是等待一个机会。能够不那么引人注意地从教坊中脱籍而出。但现司青青问起了这个问题，陆晥晚还是装做了迷茫模样，微微摇了摇头回道：“娘子，这么久以后事情，绾绾没有想过呢。我现就想好好服侍娘子。”

司青青脸上笑容越发温柔，轻轻摸了摸陆晥晚双髻，轻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是个忠心好孩子，但我也不能看着你这么个好孩子耽误我这儿了，今儿早上秦教习过来我这儿了，她说想收你当徒弟。我已经替你答应她了。”

陆晥晚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她怎么都没想到秦琴居然会收她做徒弟！？徒弟和女妓是不一样，教坊里头原来也有这种先例。毕竟那些有天赋人不一定都有一副好皮囊，而天资出众女妓们大多都会被达官贵人们赎身买走，只会有较少一部分会人老珠黄之后留教坊任教习，但这些本身技艺出色女妓却并不一定都会是一个好老师，许多人自己可以做很好。但却教不好学生，所以便出现了这样了“徒弟”这一类人。她们都是本身有极强乐器或舞蹈上面天赋，但姿容一般，由经验丰富教习们亲自教导，这种教导与教导女妓那种教导又是不一样，偏向与传授一些经验技巧，为她们能成为一个好教习做铺垫。

但这种“徒弟”人选却也是可遇不可求，毕竟进了教坊女子，只要有这方面天赋，都是想成为女妓，没有几个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裳，成为一个默默无闻教习，所以会收徒弟教习也很少，除非是十分爱才，才会将那人收为徒弟，不过这也是要经过本人同意，毕竟有这般奉献精神人也是不多。

陆晥晚惊讶瞬间，司青青依然与她说着，“我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慎重考虑，若是绾绾你脸没受伤，那不用我说什么，春妈妈就会将你好好培养，可惜你脸治不好，想成为女妓是不可能了，若是能做个教习对你来说也算是一条好出路，就算将来老了之后，教坊也有义务对你奉养，你也不用担心老来无依。”

陆晥晚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