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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行的,结果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林贺然本来以为自己是不会哭的。

在他从小到大二十几年的认知里,就始终觉得男人是不能哭的。

但在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活着对于陈妄来说真他妈的累。

活着就得承担,活着就得坚持,活着的那个就得咬着牙品着所有走了的人留下来的苦,得一遍又一遍地感受自己造成的无能为力,得踏着漆黑一片的路告诉自己前面总会有光。

活着就得适应罪恶感和孤独。

那是林贺然第一次听见陈妄说对不起,也是最后一次。

这事儿之后林贺然转职,忙考试,又进了刑警队,偶尔听以前认识的熟人说陈妄最近又去了哪儿,领了个多不要命的任务。

每次听到这种事儿林贺然都很不耐烦:“他自己想找死谁能拦着?早死早利索。”

就算这样,在知道陈妄退伍回来了以后,林贺然还是终于松了口气,高兴得一口气吃了三桶鲜虾鱼板面。

陈妄走了以后,孟婴宁挺听话地搬回了家里来住,没回自己家,而是提着个行李箱一头扎进了孟父孟母两个人爱的小屋。

她没拿太多东西,就带了点衣服,日常的洗漱用品家里都有,而且陈妄也说了,他就走几天,很快就回来。

老孟对于她回来这事儿特别高兴,高兴之余还忍不住怀疑,孟婴宁回来当晚,拽着她往沙发上一坐,开始了家庭会谈:“说吧。”

“说什么?”孟婴宁无辜的看着他。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这次回来,还一住住这么多天,是干什么的?目的是什么?”老孟指着她,严肃地说,“我告诉你啊孟婴宁,你不用讨好我,你爸我是软硬不吃的,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

孟母在旁边咬着柿子翻了个白眼。

结果第二天一早上班,孟婴宁听见门铃声房门一开,陆之州满脸笑容的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老孟又愣住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自家女儿被别的男人接走高高兴兴上班去了。

当天晚上孟婴宁回来,又被叫到客厅开家庭会议,孟父一脸迟疑地看着她:“你跟陈妄这是分了?”

孟婴宁正在喝水,差点没呛着。

老孟试探性地继续说:“现在是跟小陆在一起了?”

“不是,爸……”孟婴宁还没来得及说话。

“宁宁,”老孟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小时候就特别听爸爸的话,你觉得爸爸不喜欢小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