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只是她永远突破不了。
被无形丝线紧紧缠绕的鸟儿,早已习惯了带着束缚的生活,丝线将鸟儿牢牢困住,不得自由,但翅膀退化的鸟儿何尝不是依靠着丝线才勉强在深渊上苟活。
是限制,也是保护。
“小乐……”十多年前的病床上,因病消瘦得不成样子的母亲温声唤她。
“衣服怎么又脏了?”母亲温柔为她理顺沾了泥后,凌乱成结的头发。凑得近了,便能看见隐藏在领口下的青淤。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年幼的姜惜乐听见母亲这句话,憋了许久的眼泪立刻如开闸洪水般喷涌而出。
“妈妈,我不想去上学了,我想跟你呆在一起。”
母亲偷偷红了眼眶:“和同学关系不好吗?”
小姜惜乐咬着嘴唇,身体不住抽搐:“他们说爸爸是小偷,说我也是小偷,还说我偷了他们东西。”
放在头顶的手忽然停滞在空中,小姜惜乐下意识抬头,母亲的表情说不上是悲伤还是麻木,她仅是这样静静凝望自己。
“妈妈……”
母亲为她擦掉眼角的泪:“小乐会难过是因为你在乎,只要你不在乎,谁都伤害不到你。”
小姜惜乐似懂非懂:“什么才算不在乎?”
“把一切当成假的,不要沉浸于任何人、任何事,保持客观,保持冷静,你才会拥有强大的心脏。记住……”
“保持客观。”
“保持冷静。”
母亲的脸庞逐渐模糊,连带着她的声音也变得悠远,然而那段告诫却在姜惜乐脑海里回响了二十年。
姜惜乐并没有让自己长时间陷在过去,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收拾好心情,去隔壁正式开始工作。
录音室门口,姜惜乐敲了敲门:“秦老师。”
“来了?”秦仁自满桌曲稿中抬头,“进来吧,傻站着干嘛。”
姜惜乐上前跟屋内的各位大家问好,礼貌得过分。
“说这些客套话干嘛,来来来,我给你介绍。”秦仁插科打诨,轻松的语气让姜惜乐松了口气。
秦仁向她介绍屋子里的每位成员,姜惜乐再次一一问候。
秦仁拿着两份曲稿对比半天,拿不定主意:“我觉得角色宣传曲的创意很好,需要改的地方不多。这样,惜乐你先把主题曲唱一遍,大家听完再谈谈想法。”
“好。”
姜惜乐走进收音室,环境和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