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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

椅上。

目光垂落在白瓷碟里,用杏仁薄片压出来的饼干,圆模烤出来的点心,表面焦黄,细看还有白色颗粒的砂糖。

见他犹豫,也知道他多半对这种甜食没兴趣,姜岩便很自然地问他要不要抽烟。

“他又没烟瘾,最多心烦意乱的时候抽一支,可人家现在明明意气风发,哪有什么烦——”

隋东话还未说完,眼睁睁看着宋予白从姜岩手里接过一支烟,就着对方递来的火点上。

袅然的白烟里,是隋东一张错愕的脸。

“有心事,这么闷闷不乐?”

宋予白没答话,只目光递了姜岩一眼,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慢条斯理地问:“刚才在说我什么?”

隋东和姜岩都是他短暂游学时的旧友,幼年被绑架的经历,让他在异国的交友愈发谨慎,在国外不太喜欢跟人打交道,难得三人家境兴趣相投,又同是宁城的人。

毕业后,他们虽然各地游学、工作,中间的联系,却也从未中断过。

“在讲,”隋东收起八卦的心思,懒懒地往太师椅上一靠,坐姿吊儿郎当,“你到底会不会放过黄庭。”

于外人看来,宋予白一周前毫无征兆地回国空降,君豫内部的震动几乎用“翻天覆地”来形容都不夸张。

集团内自爆贪腐整治,一时之间,连君豫的股价都开始大幅震荡下跌。

有财经媒体甚至拿《红楼梦》里抄家时探春的名句,来预示君豫这轮的接班人更替,属实不算太好的兆头。

不少好事者都等着看君豫后手不继,未来摇摇欲坠的命运。

宋予白施施然轻抖了抖烟灰:“放不放不是我说了算,既然已经到了立案的阶段,当然一切得先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隋东“嗤”地一下就笑了出来,揶揄道:“得了,这种客套话就没必要当我们的面说了,有人明明是自导自演,贼喊捉贼,根本不打算给人活路。”

相比隋东的跳脱,姜岩的性格更为沉稳:“既然我们都看得出来你是故意给黄庭做套,别人照样看得出来,你就不担心,这帮人故意联合起来给你使绊子?”

“那又怎么样?”

宋予白不紧不慢地重新给自己沏茶。

“横竖东西也不是他们的,真想伸手要,也得问问主人同意不同意。”

“其实所谓的贪污,也不过就千把万,本来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这几年,他们的吃相有点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