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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九)

无论怎么说,都不该放弃调查魔的线索,卫绮怀通知了秦绍衣,与吕锐兵分两路,各自去探查了。

但是此时不巧,为期二日的创作正要结束,参赛者也鱼贯而出,人潮拥挤,气息混乱,她们自然又是一无所获。

吕锐不打算逗留在这座小楼里耽误时间,匆忙和卫绮怀道别,再去别的地方寻找了。

谁知吕锐刚走,卫绮怀就在人海里瞧见了那个小杂役的脸。

她追上去。

再一抬眼时,那人又倏忽不见了。

这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简直就像……像是故意引起她注意的。

卫绮怀鬼使神差地再次登上了顶层。

她在那扇挂了锁的门前,静立片刻。

抬手一掌震断了门锁。

门后是扑面而来的尘埃,和尘埃中“啪啪”两声的鼓掌。

……果然。

门外挂了锁,并不代表门内就没有人啊。

那人坐在屏风后面,剪影有些佝偻,慢吞吞地鼓完掌后,还低头呷了一口茶,幽幽叹息:

“可真叫老身好等。好在,还不是个无可救药的榆木脑袋。”

卫绮怀掣出一道剑气,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屏风彻底掀倒。

屏风一倒,那人的剪影悉数溃散,然而屏风后的影子也纸片儿一般地摇晃起来。

定睛一看,还真是个纸片儿。

屏风后面是一套纸扎的八仙桌,桌上摆着套纸扎的茶具,一只单薄的纸人儿端坐其上。

纸人的画工相当之差劲,衣摆处的墨迹晕成一团,脸上只草草画了五官和纹路,没什么色彩,苍白一片,唯有一双眼睛像是用心点过的——那双黑漆漆的眼珠上下一转,纸人儿便活过来了。

卫绮怀这忽如其来的动作无疑把纸人吓了一大跳,连带着手里的茶杯也撂下了,很不体面地跳起来,大声抱怨道:

“你这丫头,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呢?!看看,这满天飞灰都落进我这茶里了!”

“老人家,您上次见我也未曾留情,这可怪不得我。”卫绮怀说到这里一顿,瞥了那茶杯一眼,友情提示道,“再说,您那杯子里也没茶水——您都上了岁数了,还是喝点好的吧。”

忠言逆耳,只是太逆耳了,引得这位纸片老太太气到跳脚,一下子连佝偻着的腰背都直了几分。

“你这孩子倒是伶牙俐齿。慢着,你跑什么!”

卫绮怀本来就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