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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全枕槐梦

话落,水牢暗处一黑衣男子闪身进入,并指迅速将绯溯几个穴位重重点下,缓解血流速度,暂时止血后将绯溯从地上背起。

绯溯双臂和双腿呈着扭曲诡异的弧度软绵垂在两侧黑衣人两侧,一团烂肉的脸上努力睁眼,最后一眼,绯溯死死盯着温之迢,喉咙丝丝作响,说了句没发出声的话。

口型清晰:“她不会爱真实的你。”

温之迢的反应不似绯溯预料般被戳中痛点的失神落魄,反而仰天大笑起来,眼神晦涩带着偏执的狂热:“说什么爱?我只要她上天入地再也甩不脱我!”

云溪这边哄了白炎半天,终于将人哄的不哭了送进屋子。

温之迢立在窗外一片竹林中,竹林和黑暗隐匿了他的身形,温之迢屏气凝神,收敛灵能,比任何时候都专心致志,即使他知道此时屋内三人的修为都不足以察觉到他的存在。

他还是不自觉的屏起呼吸。终于在这样的环境中感觉到习惯的安全感,不再在云溪面前挂着他千年间日日偷偷练习的那种千篇一律的笑。

静静看着云溪哄那爱哭的弟子,将人送回房间,转身回房一口气喝了三大碗水,嘴巴鼓鼓塞着糕点坐在床上修炼。

这盏灯三千五百年六十七天未亮过。

他日日夜夜都在这竹林里坐着,瞧着这三间房子中间的那栋,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再瞧一瞧这灯亮呢。有时候是喃喃自语得问,有时候是在他杀了灵修者后崩溃癫狂得问。他也有等的蹙眉的时候。

不过好在,他一向很擅长忍耐。

———

云溪将浑身经络疏通后发现现在身体的问题还挺大,她的半截妖骨被封禁到几乎察觉不出的地步,可以说现在她就只是一个觉烟期的人类。

除了妖骨以外,修炼什么的云溪从来是不甚担心或者沮丧,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第一次也是这样的。

于是修炼了一夜,早上天光大明时云溪推门去叫白炎和鸿方,却发现温之迢已经笑盈盈站在门口等。

云溪揉着头:“师弟你怎么起这么早?”

温之迢眨巴眼:“师姐,你昨日束的发髻我不会。”

云溪瞧着温之迢松松用丝带束着的长发,喉咙微微发涩,侧身让温之迢进来。

温之迢大步在前已经在贴花镜前坐下,云溪从他手里接过乌云曳月簪簪上。

两人一起从屋里出来就对上白炎和鸿方,鸿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在两人之间徘徊。

云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