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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疑似心动

有那么一瞬,巳予想,或许沈清明并不像他看上去那样冷漠疏离,只是惯常钉嘴铁舌,故而把雪白的柔软的真心掩藏在沉厚的落叶里不见天日,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以为,他该是如此,才配得上二十四节神的神威。

呼吸近在咫尺,沈清明的,巳予的,一深一浅,但同样急促。

沈清明慌不择路的关心坦坦荡荡,巳予按捺不住的心悸亦无处可藏,终究是巳予先慌了。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真心沉入谷底,风吹皱了湖面,泛起涟漪,一圈一圈,荡漾进巳予心里。

砰砰砰。

心跳加快,双颊滚烫,在沈清明墨水泼出来的瞳光中,一些荒诞可笑的场景漫上来,纠缠,萦绕,拉扯,拽入便趁机沉溺,一晌贪欢。

那是一个寻常不过的黄昏,夕阳无限好,花朝游历归来,言说北国秋日胜春朝。

上巳心驰神往,朝思暮想却分身乏术,第二年,沈清明早早处理完琐事,在立秋当天,带她前往额尔古纳。

成片的白桦林,金灿灿的,矗立在河畔,绿水穿行蜿蜒,波澜壮阔,美得直观又深刻。

不知从哪飞出几只野鸭,在水里欢快地游了一阵,平静的河面划出漂亮的波浪。

她兴奋地喊:“沈清明,是鸳鸯,是鸳鸯。”

不是什么稀罕物品,许是应了那句“只羡鸳鸯不羡仙”,上巳看着身边的人,轻轻握住了沈清明地手,生出了巨大的满足。

沈清明一手回握住她,十指相扣,缱绻,柔情,另一手捂住她的眼睛。

风波摇曳,树林婆娑,沈清明贴着她的耳骨低语:“软软,带我看鸳鸯戏水,是不是太考验我定力了,嗯?”

“什——”么字淹没在喉头,沈清明吻住她的唇。

他们之间的风花雪月,轰轰烈烈而又细水长流。

沈清明,他深爱过上巳。

那上巳呢,她爱沈清明吗?

砰砰。砰砰。砰砰。

猫儿踩在巳予心尖上,一爪,一爪,挠出血印子,又痒又疼。

“瘟神。”

巳予声如蚊呐喊他。

沈清明置之不理,踩着水面把她抱出了墓地后终于舍得开腔,可惜牛头不对马嘴。

他说:“清明之力,吐故纳新,春和景明。”

一颗春笋破土而出,流觞划出一道口子,沈清明二话不说,把巳予塞了进去。

笋消失了,巳予却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