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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我的手开始收拾东西,神态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丈母娘也在收拾东西,神态也自然温顺。我凑上去问前女友:“你那个头发染得黄滋滋的男朋友呢!你们还不结婚吗?”

前女友停下手中的活,身子明显颤动了一下,她无神地望着我,说:“那男人怎么靠得住——”她叹口气,继续收拾东西;我明显看到一滴泪珠儿从她明亮的眸子中悠悠地落了下来,仿佛漂浮在脱离吸引力的真空中,满满的寂寞,忧伤。

我不禁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触动,同时也有一种很可耻的报复的快感。我狠狠地自言自语:“谁让你离开我的!谁让你离开我的!看吧,受伤了吧?痛苦了吧……后悔了吧?”

这时丈母娘给我老婆打电话,电话中娘俩不知在争论什么,言辞凿凿而激烈。我问怎么回事儿?丈母娘说好像那谁也在。我听出了她的意思,应该是老婆的前男友在纠缠她。我说怎么回事啊?不是去见朋友了吗?怎么去见他了?我的心上腾一下就燃起一团烈火,我抢过丈母娘的电话,声嘶力竭地吼:“你他妈的立马给我滚回来!”

然后我心碎欲裂地回头看着我的前女友,瞬间我觉得,我跟她同样可怜。这都叫什么事儿?方才我还为报复前女友的事感到幸灾乐祸,没承想自己也卷入他人的情感漩涡。

一首沙哑的歌断断续续地飘进了我的耳膜,带着声声撕裂的悲伤,一股股秋天的萧条灰色的画面铺展在我的眼前。原来是闹钟,是刀郎的那首《雁南飞》。

回到了现实,窗外还一片黑暗。时间已是早上六点二十分。

我迷迷糊糊地关了闹钟,眼睛闭上再次进入了梦境。此时,梦依然继续。

我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等待着老婆给我回电话,我等着她的解释,这是为什么?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前女友温柔的手伸过来拉住了我的手,她的下巴顶着我的肩头,长长的头发散发着洗发露清新的味道,我感觉那么温暖,我很想转过身来抱住这个情感迷失的女人,但想到她曾对我的伤害,我又一次冷静下来,我想像她这样的女人就活该这样。

我又变得冷酷无情。

我在等待,期盼老婆的电话。可电话迟迟不来。我很狂躁,我想我该做点什么。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老婆,我刚要接——我再一次被闹钟抓回了现实。

刀郎的歌依旧沧桑,恍如隔世。窗外夜色还很浓,楼道内脚步声已杂沓一片,并伴有上厕所时清嗓子的声音。我想该醒了,我想世间事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