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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

时无声,凋零亦无言。

我望着逐渐黑下来的田野,任寂寞恣意弥漫,我总是莫名的难过。有时候觉得这样活着真没意思,但又庆幸自己活着,能够看到这美丽的世界。

音乐一遍一遍传递着忧伤的旋律。许巍,这个有思想的歌手,自从听过他的第一首歌,我就喜欢上了他。他的歌是一首首诗,是关于青春的诗,生命的诗。听许巍的歌,缘于我有幸读了孙睿的《草样年华》,我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一位歌手。

火车上,形形色色的人,吃零食的,睡觉的,聊天的,坐着发呆的,左顾右盼的。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将衣物铺在座位底下,蠕动身子,试图找到最舒泰的姿势睡觉。由于屁股大,缩不进座位底下那拮据的空间,但为了能睡一觉,折腾了半天,总算是钻了进去。

对我微笑过的那个女孩前后上了两次厕所,吃了一桶泡面,还在过道站了很久。她看起来身形疲惫,精神不振,但她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显得格外动人。她的头发蓬松,脸黝黑,线条清晰,每一根线条都展现着青春的色彩。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

火车哐啷哐啷的声音显得苍白,也格外寂寞。由于车内灯光明亮,窗外的夜色就显得更加浓郁。夜色中不时地闪过一点两点光亮,模模糊糊地显出村庄的轮廓。

我有点饿了,因为赶车赶得急,没吃上饭,火车上的东西又贵,因此给何国涛打电话,让他给我去外边买点零食,不然我下火车太晚了,商店估计都打烊了。本来不想麻烦他的,电话拨过去响了一下,我就挂掉了。又寻思了一阵,还是让他出去给我买点吧,能省点算点。第二次电话刚通,还没说几句,就断了信号,原来火车进了隧道。第三次电话通了,他起初不愿意,经过我的软磨硬泡,他总算答应了。这时候,刚好唱着庞龙的《兄弟干杯》。

我有什么可孤独的,我有那么多兄弟,虽算不上出生入死,却也彼此可以依靠。想到这儿我笑了。我的笑还没有消散,忽然看到那女孩又站在过道里,她看着我笑,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刚准备收回目光,她竟然主动跟我说了句什么。我赶紧抓下耳机,满脸歉意地问:“你说啥?”

女孩撩了一下左鬓溜下来的头发,笑着说:“现在几点了?”

我摁亮手机,瞅了一眼:“八点五十了。”

女孩哦了一声:“你去哪里?”

听口音我听不出她是哪里人,她的普通话说得很好。我的普通话不好,但不影响交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