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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他张了张嘴,有许多话想说,却又难说出口。

那些已经思量好的话,在他心口徘徊、悠游,像水里的流沙。

每一个字都违背他的渴望,每一个字又都出自他的真心。

尽管他很想、很想,可他不能与夫人上那张床、做那种事,若是为了夫人好,他愿坠入深渊、陷入地狱,可是,若他同夫人在一起,便是深渊、便是地狱,他不想纵容自己,也不愿看着夫人坠陷进去。

所以,他回来,是为与夫人说清楚。

温阮抬起纤细的食指,轻抵着他的嘴唇,不让他说话。

“上床去好好躺着,不论谁进来,都别出声,你只管认着,那人是谁。”

令山愣住。

夫人要他做什么?

温阮:“一会儿我从房里出去,带院里的小厮、丫鬟去布置比武大会的场地,那藏下小纸条的人兴许会趁虚而入,将新的‘罪证’藏进来。”

令山恍然大悟,顿时面红耳赤。

原来夫人是这个意思,他还以为……以为……

可是,那是夫人的床榻,他一身臭汗,怎好躺上去?夫人不嫌他脏么?

温阮:“脱掉你的脏衣裳。”

说着,她走到柜子前,拿出苏辛留在寝房中的一件白色里衣,递给他,又指了指一旁洗漱架上铜盆里的水,“擦洗一下,换上,再上去。”

令山看着她手里的衣裳,眼神微微变暗。

这里是夫人与堡主的寝房,他待在这里,已是不合规矩的,怎能着堡主的衣裳,睡堡主的床?

“夫人想守着那人出现,让丫鬟等在房中,兴许更为合适。”

“可我不信别人,只信你。”

“为何要在床上?”

“你人高马大的,这房中另外何处藏得住你?”

“……”

解释一番后,温阮离开里间。

令山犹豫一阵,褪去外袍、里衣,打着赤膊,拧帕子先洗一遍脸,再擦脖子、臂膀、胸膛、腰腹……

换上干净的里衣,令山一面系着腰侧的带子,一面走向妆台,瞧一眼镜中的自己,视线落在妆台上那只精致的穗子上,想到侍卫兄弟说的,夫人在房里为堡主打了一天的穗子,为堡主……夫人心里有堡主,那他又算什么?

忽然意识到自己想远了,令山猛然一震,抬眸,瞧见一只玉白的手,从他身后探向他腰侧,将他刚系好的带子解开,撩开坠下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