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见她信誓旦旦，煞有介事地分析，“你说十四？十四莽撞，直率无城府，十三……十三倒是不错，可他是太子的人，至于太子，盛气凌人，做人上就输了八哥一头。老五老大不够看，我与老大关系也不甚好。”

蕙兰见他竟然在她的提醒之后都没有看到老四，实在不懂他到底聪明在哪儿了。

“聪明若为人所知，那便是不聪明。”

胤禟侧眸瞧她，驻足，“你说的是老四？”

蕙兰察觉他声调中的认真，触到他月光下的眸子，带了些许勇气，“他在你们兄弟之中学识如何？”

“一流。”

蕙兰心中激动，“那他平日里办差如何？”

胤禟思忖一二，“倒也成，很少受汗阿玛的训斥。”

蕙兰更激动了，果然，四阿哥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辈，“那他在你们兄弟之中，性情如何？”

“性情不定，急躁，有时闷闷的。”

蕙兰拧眉，这可与她印象中的老四不一样，“那比你八哥如何？”

“八哥最得人心。”

“谁的心？”

“大家。”

“包括皇上吗？”

“汗阿玛若不看重八哥，八哥怎么可能在十八的时候就得了贝勒一爵。”胤禟口中也不免为胤禩感到骄傲。

蕙兰不以为意，四阿哥日后还是雍亲王，还是皇帝呢，“他与太子不对付，那么日后，皇上还会喜欢他吗？”

“为何不喜欢？”胤禟不动声色。

“日后我若与你有了嫡子，你的庶子来抢他的位置……”

“哪来的庶子？”胤禟不悦。

蕙兰淡笑，“日后总会有的，我只说一句，你那位四哥瞧着不像凡人，也并非越得人心的就一定能成事，帝王心意难测……”

她要怎么告诉他，他参与夺嫡，结局并不好呢……唉好烦。

胤禟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这些日子好像减下去了一点。蕙兰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都开始跟他讨论这些了。

她莫名其妙叫住八哥，叫八哥放过他，还质问他是不是能赢得过历史，这样古怪的言行，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他心下一沉，故意露出一丝调侃道：“四哥平平无奇，哪里就不像凡人了。”

八哥说四哥有天子相，她之前好像也提过四哥的面相，他们两个像是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这叫他心里极不舒服。

蕙兰道：“他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