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秦意就是被扔进湖里活活溺死的,这一世许多事情发生改变,他原本想放过太尉府不去追责,但她们敢明目张胆对秦意动手,这和平便不必维持了。
前厅人影攒动,议论声此起彼伏。太尉和齐琚坐主位,秦玄和秦意分坐两边,包括陈氏在内,所有人全跪在地上,排场声势浩大。
秦意狐疑,这太尉府几时成为齐琚发号施令了?陈氏再怎么说是当家主母,让她也跪着不太合适吧?
不过疑惑归疑惑,无论这次不是陈氏手笔,旧账都该一并清算。能让秦蓉揽罪维护的人,答案八九不离十。
齐琚冷面扫视,道:“少了个人。”
柳姨娘赔笑道:“齐将军恕罪,婉儿和大小姐一样身体不好,平日都不出门的。”
这点秦意清楚,因为秦婉和她之前一样,被陈氏用药吊着一条命,半死不活的。
承柳姨娘的情,她跟齐琚解释两句。齐琚温声细语跟她讲道理:“所有人都在,我们不能厚此薄彼,只是让她过来问几句话而已。”
说的也对,陈氏都在堂下待审,没理由秦婉不出面。
待人到齐,齐琚问湖边寒菊由谁置办,秦蓉不说话了。下人全在外面站着,随便喊个人就能拆穿谎言。
陈氏昂首挺胸,身正不怕影子斜:“是我昨日让人采办,今早才送进来摆在那的。”
齐琚身体微微前倾,摘下一朵菊花递给秦玄:“大哥,这应该不是寒菊吧?”
寒菊大多开白花,花朵呈瘦果倒卵状,跟白菊大相径庭,但凡对草木有点了解的都能看出来。
“白菊多用来祭奠逝者,家中若非丧葬,鲜少有人买这种花。”齐琚勾勾嘴角,“陈姨娘购置这么多白菊,是准备给谁办丧啊?”
陈氏面不改色,反正她想害的人没死成,否则这批菊花就不会摆到湖边去,更不会给有心之人做嫁衣惹了自己一身腥。
“大公子喜欢寒菊,我便让人买一批寒菊回来。我不懂这些花花草草,不知道他们买回来的是哪个品种。”陈氏理直气壮,“猪油的事我不清楚,若因为这批菊花是我让人买回来的就定我的罪,那我便去刑部击鼓鸣冤。”
秦意支着头旁观,眼皮逐渐沉重,菊花品种跟猪油害人貌似并无关系。
“本将知道猪油跟你没关系,但是黄州暗杀,你绝对脱不了干系。”
此话一出,秦玄屏息呆滞,愕然指着陈氏问齐琚:“我返京时所带人马不多,途经黄州时遭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