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都不用的时间里，黎恩收到反馈。

是一个冷澹中带着歉意的声音：“对不起，因为实在放不下约翰，而且……哈梅尔发生的事，终究需要一个了结。”

话音刚落，又一个不忿的少女音响起：

“道歉什么的，没有那个必要啦！他就是希望你和约修亚有所行动，才会把这一切告诉你们。”

“这个声音——是玲小姐吗？”黎恩眉毛一动。

“回答正确。怎么样，吓到了吗？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别以为自己能一辈子束缚着来维。”

“我从一开始就没这个想法。不过我很好奇，玲小姐是怎么介入到从者系统中的，莫非你已经破解了其中的奥秘？”

“没你说的那么厉害。从者系统是完全独立的体系，就算是我加上caster和rider，这么短的时间也研究不出什么——我只是稍微介入了下来维和骑神之间的联结，通过rider留下的灵子接口。”

“那也很厉害了。”黎恩真心实意地称赞。

就算有接口，骑神和启动者是那么容易被介入的吗？真有那么容易，黑也就不会等了那么多年，眼睁睁地看着德来凯尔斯和灰缔结契约。

更何况，启动者契约和从者契约之间还多隔了一层。

虽然有听说过这位年纪和爱丽榭差不多的少女有可能是天下第一黑客，但并没有实际见过“天下第一”的含金量，直到今日。

“彼此彼此。能这么快发现玲的卡片，你这位新晋剑圣也很厉害——嘛，既然发现了，麻烦剑圣大人多辛苦辛苦，帮忙分散下守卫。放心，不会真的伤害那位皇帝的。”

“这一点，我不担心。我真正的担心的是，你假冒布卢布兰的身份，会不会有麻烦。”

“怎么会呢，制作卡片的技巧还是他教我的。而且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只在乎事情有没有意思。”

这一点也得到了来维的肯定：“玲在结社的时候学习了很多东西，好几位执行者都想收她作弟子，布卢布兰也是其中之一。你看到卡片立刻猜到是假的，她很懊恼呢。”

“来维！”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通过声音，黎恩已经脑补出玲摇动小拳头的样子，与羞恼的亚丽莎、托娃、杜巴莉如出一辙。

而玲的手艺也确实足以乱真，至少以黎恩的眼力和多次接触正品的经验都没看出破绽。

他只是知道布卢布兰今晚没有行动，以及之前感受到了奇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