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再次醒来已是两小时后。
他又是被吵醒的。
女人含糊不清,伴着抽噎的声音从小屋外传来。
江未没听清对方说了些什么,只听到沈峰略显凶态的大嗓门,“你别急,慢慢说!”
江未抵着四肢的乏力感,起身缓缓朝门口走去。
他抬头望了望天,这一场雨停得早,在他苏醒之前就已偃旗息鼓,不过天尚未放晴,依旧披着一层阴云。
沈峰和陶川背对他站在门外,正和一男一女说着什么。
江未留意到沈峰后腰上的那串钥匙。
准确地说,那是一串钥匙大小的金属条,金属条样式很普通,看起来只是品味粗陋的钥匙挂坠。
其中也有钥匙,只有一片,约为人类两个指节长,很迷你,看着更像柜子钥匙之类的。
要说这片钥匙不重要,沈峰身为青水城执法队队长,却整天将其挂在腰间。
要说它重要吧,他又这么明晃晃地挂在腰间,还特意与金属条挂在一起,生怕旁人不知道这片钥匙的存在。
不等江未想清楚其中的矛盾,正在与沈峰对话的中年女人眼尖地发现了小屋门口的江未。
“啊!狗……狗!”女人惊恐地倒退两步,跌坐在地,颤抖着指向江未。
沈峰顺着她的手指往后看去,眉峰一挑,“哟,醒了?”
女人一愣,看看沈峰,又看看席地坐下的边牧。
后者神情淡然,哪里有方才目露凶光,一路撵着人跑的样子。
“这是……”
沈峰适时解释,“嗐,刚才其实都是误会,我们已经检测过了,这只边牧不是狂化者,也没有袭击人的倾向,不用担心。”
闻言,女人依旧满眼警惕。
这不瞎扯吗,刚才这狗追了他们一路,那架势明显是发了狂,怎么能没有袭击人的倾向呢。
看出女人眼中的怀疑,陶川上前扶起她,将话题转移到他们两人的诉求上:
“刘女士,你说你家是住在A栋一单元对吧?”
刘霜这才想起正事,着急地抓住陶川的胳膊,“对!一单元402,麻烦你们快去叫醒我儿子,他叫李序!”
李林和刘霜夫妇二人都是纸厂的普通职工,他们的儿子李序是纸厂设备维修部门的学徒。
昨晚六点,纸厂某条生产线上数台设备发生故障,李序临时接到通知前往纸厂抢修设备,直到次日,也就是今天的中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