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天苦涩一笑，过了一会儿，才又道：“这世间之事瞬息万变，人心亦然。”

水瑶气道：“呵呵，是啊，人心易变，你的心变了，你果然后悔了。快点，将这药吃了。”

符天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说着。

“我一直以为自己赢了，打败了神族，站在了这世间的最顶端。我一直想向她证明我也可以很强大，不比任何神族差，可以与她并肩而立。可是，她不在，我要如何证明？向谁证明？”

“需要向谁证明？”听他神神叨叨，水瑶不住的摇头叹气，还觉得可笑。

“我们修仙追求的是什么？自然是长生大道。长生之秘就藏在神界之中，不打败神族我们怎么长生？多年努力最终走向消亡，你甘心吗？哼，我看你真是疯了，再这么下去你会害死你自己，我们也会跟着你倒霉。”

说话间她换了一枚仙丹，“你不吃清心丹，吃血凝丹可以吧？重伤之下难以守住心防，莫非你想走火入魔吗？”

这次他没有拒绝，拿过丹药放入口中。

几缕缥缈的黑气正往心中窜，水瑶瞧个正着，大惊道：“你看看，你还说不吃清心丹，我看你真要疯了。”

水瑶又将那枚仙丹拿出来。

却见符天径直将那黑气压下去，一脸淡定的样子，似乎早已见怪不怪。

水瑶加大了声音，气道：“你早就这样了是不是？你疯了吗？这是能压制得住的吗？快，将这药吃了。”

符天摇摇头说：“这药，早没有作用了。”

“你……”

她竟不知符天严重到这种程度。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去九华炼狱与他做交易起。”

九华炼狱？

水瑶急道：“定是在九华炼狱沾染上的邪气，你近日重伤，心性不稳，这邪气已经溢出体外。”

水瑶自知她这样的人没有朋友，符天和她来自同一个小世界，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

若说朋友，他是她唯一的一个朋友。

所以他做什么她都支持，看他沾染上了九华炼狱的邪气开始堕落，就会担心他。

水瑶盯他良久，郑重的道：“你这样的情况，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符天轻轻摇头。

水瑶深吸一口气，“好，没有其他人知道就好。你回去后继续闭关养伤，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做，我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