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川拿上布票去供销社买布，前脚刚走，后脚王秘书带着谢清流过来找林清雅讨论解决烟道排气问题。

周秀云也没听收音机了，关了不打扰他们的工作。

谢清流开门见山，把文件放到桌上，递给林清雅过目。

“林厂长，你说的问题，我其实早有预料，这是我在省城找到的资料。我们可以设计烟道脱硫塔，排放的气体通过脱硫这道流程，能有效减少有毒气体二氧化硫的排放。这是二氧化硫的脱硫化学方程式。”

谢清流给她打开文件，把手写的资料翻给她看，又给她指了指脱硫化学方程式。

林清雅点头，认真浏览道：“这是按照湿式石灰石-石膏法的工艺流程。”

谢清流震惊地看着林清雅，又缓了缓神，语气不经意道：“林厂长连这个也清楚。”

王秘书完全看不懂这个，一头雾水，又走出屋子：“这个我不懂，你们交流，有什么事就吩咐我。”

林清雅轻笑说：“我买了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里面的化学科目有讲解这个。”

谢清流笑容清浅，清澈的声音说：“这套丛书很珍贵，我找遍了新华书店都没买到。”

林清雅眸底微动，唇角浅浅勾起笑：“那我运气好，在废品站买到的，听说是只有这一套。”

周秀云在衣柜处叠好了衣服，又问她，“清雅，你要不要喝点蜂蜜水？”

林清雅点头，回头朝她说：“妈，给我兑一盅吧，别太甜了。”

林清雅又看向谢清流，“说到哪了？谢同志，这么说这个脱硫塔，你能设计出来？”

谢清流点头：“这个设计图是燃煤发电厂的烟道脱硫塔，实际上还和我们砖窑有点区别，我还要再因地制宜修改一番。”

林清雅听说能解决，心情一下子畅快了，又激动道：“那好，谢同志你先回去修改，我就等你的设计图了。你放心，你成功设计出来，我们也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谢清流轻笑，又看向林清雅，“那林厂长你注意身体，我就先不打扰你了。”

谢清流拿着文件走出来，正好迎面又和周霁川撞上。

这林厂长爱人不待见他，谢清流失笑，颔首示意一下，就和王秘书离开了。

周霁川拿着布匹进来放桌上，又赶紧扶她起来，别总是坐着。

“都这个月份了，还得辛苦工作。”

林清雅听他心疼的口吻，内心一片温软，接过周秀云递来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