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很远，无渡才没再挡着顾若娇的视线。

只是不知为何有些舍不得放开她。

然而他没松手，怀里的小兔子却兀自挣扎开去，不让他抱了。

她扭过身去，不看他。

“怎么了？”

他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了。

殊不知刚走过去，小兔子又避开了他。

“小白？”

“我生气了！”

她背着身，气鼓鼓地双手抱胸，背影都写着‘我很生气’几个大字。

无渡有些慌。

“小白。”

“你丢下了我！我说了我会生气的！”

无渡自知有错，不敢反驳。

顾若娇瞧他都不说话，更气。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说着抬腿就要走。

无渡连忙上前拉住她。

“小白。”

却看见她眼眶湿润。

无渡的心就是一揪。

“你……”

可顾若娇已经背过了身去抹眼泪。

随后又要走。

无渡再次拉住她。

这一次顾若娇怎么甩都甩不掉他的手，气得眼泪直掉。

“你！我讨厌你！”

听到‘讨厌’两个字，无渡浅茶色的眼瞳就猛地缩了一下。

他甚至没经过大脑的允许，就用力将人拉进了怀里。

“不许讨厌我。”

“我就讨厌你！”

“不可以。”

“你……”

顾若娇气坏了。

“你怎么这样，明明是你丢下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还说我是妖！”

“是我的错，别哭了。”

他轻轻擦拭她脸上的眼泪。

这小兔子哭都没有声音的，只是眼泪嗒嗒嗒地掉落而已。

叫人看着都心疼。

无渡都不知自己之前为何能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

“别哭了好吗？”

顾若娇扭开脸，不让他擦。

“小白。”

“我不叫小白，我叫施主！”

她很气，故意拿之前的话来堵无渡。

无渡怔了一下，随即笑了。

“我错了小白，别气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才不会呢，我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