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袭来,被绑着的身子如油炸的鱼儿一般弹起,却也只是原地绝望的挣扎一下,而那孩童丝毫不介意他的挣扎,因为他手持这那把刻刀,极其缓慢的转了一圈
淡淡的血腥味飘来,极其压抑痛苦的嘶喊却被那根绳子牢牢的挡在了喉咙里,本来保养细腻的手掌被生生的钻出了一个洞来,血水顺着手掌沾湿那人的黑衣,孩童却小心翼翼的不曾让自己沾染毫分,片刻之后,他将刻刀一点点拔出,将刻刀之上的血渍在黑衣之上擦拭两下,而后沿着那人的心脏往上,一点点的来到了那人的喉咙处。
流连徘徊,刻刀最终还是往上,移到了下巴处。
孩童仍然竖握刻刀,用刀尖最尖利的部分划过那人的肌肤,下巴,嘴巴,鼻子,眼睛刻刀忽然一沉,孩童漫不经心的将刻刀刺入了那人的眼睛,早就痛苦颤抖的身子又是猛地一震,血水好似泉涌一般从那人的眼窝处冒了出来,子荨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朝夕挤身过来不让子荨再看,子荨捂着自己的嘴大睁着眼睛靠在石壁之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边喘气,一边觉得胃部有什么在翻腾难受至极,她几乎是紧咬着牙关才忍住了那阵子恶心,额头冒出阵阵汗意,她实在没想到宫中竟然还有这等凶残之事。
而执行这凶残之事的,竟然只是一个孩童。
那孩童究竟是谁?为何能在宫中杀人,若无深仇大恨,何必如此折磨一个人?
子荨下意识觉得危险,拉了拉朝夕衣裙询问还要不要继续看下去,却见朝夕冷漠的看着底下的情景并未给回应,同一时间,底下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时辰不多了,咱们该走了!”
说话声压得极低,却听得出是个粗嗓子,绝不是那正在折磨人的孩童。
子荨看不到底下发生了什么,却能从那任何一点压抑的喘息想象着底下那人正在经受什么痛苦,这么一想,又是忍不住的恶心,而对那双手,那个孩童矮小的背影,她只觉得不寒而栗,大抵这催促起了作用,大抵只过了一小会儿,底下便响起了离开的脚步声。
那孩童停手了?不再折磨人了?
子荨心中如此想着,紧张的呼吸也平复下来,她直起身子站好,擦了擦额头的汗意又从朝夕身旁往下看,这一看不由得面色再度一白,洞中不见了那大汉和那小孩,可是怎么连地上躺着的那个黑衣人也不见了,难道他们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能把那饱受折磨之人带出去不成?子荨额上冷汗淋漓,一边擦一边疑惑的看着朝夕。
看戏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