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接着忽然恍然大悟:“姑娘姓黄,莫不是陈山长的那位女弟子?”
黄鹂轻轻点头:“承蒙先生不弃,收我为弟子。”她是山长学生这种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这么大点个地方,就她一个女孩子,没什么好瞒的。
那周子安听黄鹂应下,大为惊喜:“早问黄姑娘蕙质兰心,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黄姑娘比我听说的还要——哎呦!”他一句话没说完,忽然惨叫了一声,扭头看了一眼,叫道:“吴耀祖!你踩到我的脚!”
来的人正是吴耀祖,他看着周子安,皮笑肉不笑地说:“一时不小心,脚滑了!子安,你表妹送饭来了,就在饭堂门口呢,你还不赶紧过去!”周子安一听表妹这两个字,脸顿时一抽,匆匆忙忙跟黄鹂道了个别,一溜烟地跑到门口去。
黄鹂见吴耀祖过来,也挺高兴的:“吴二哥,好阵子没见了,我正想过几日到你家去看看吴伯伯跟张婶婶呢!咦,吴三哥,你回来上课了?”
跟吴耀祖一起过来上课的是吴耀国,吴耀国十七八的年纪,倒比吴耀祖长得更秀气些,只是十分瘦削,眉宇间带了一丝忧郁,他看看黄鹂,轻轻点点头:“总不能一直在家闷着,荒废了大半年了,再不回来,明年的童试也考不成了。”
黄鹂这几次去吴家,吴耀国都没有露面,她也听说过吴耀国因为未婚妻的死不能释怀,一直在家里闷着不肯见人的事情,此时见他虽然瘦,但精神还算好,也悄悄松了口气:小时候吴耀国还带她去看过皮影戏呢,挺好的一个大哥哥呢!如今能重新打起精神再好不过了!
吴耀祖往四周环视了一眼,冲黄鹂低声说:“学校里固然比外头清净,但你也不要随便什么人都搭理。”
说话间黄鹏端了东西回来,见吴耀祖吴耀国站在一旁,立刻笑道:“正好我端了饭过来,耀祖,耀国,咱们一起吃饭?”
吴耀祖笑着摇摇头:“改日吧,今天算了,耀国这几日不太舒坦,一会儿还得回去吃药。”他说着叹了口气:“我刚才听人说了,阿泽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黄鹏皱了皱眉:“这么会儿的工夫你就知道了?”
吴耀祖也十分无奈:“就这么几个班,你们班上那些几乎都是过去的同窗……一下课便有人跑来跟我说了!”他说着冲黄鹂唱了喏:“今日的事儿是于泽不对,我先带他跟鹂娘道个歉,改日逮到他再带他当面与你道歉。”
黄鹂连连摆手:“这不关吴二哥的事儿,你莫要往心里去。于泽一向就是正儿孤拐脾气,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