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言知道她害羞没有开灯，他在黑暗里摸索，觉得她的身体像玉一样温润，又和丝绸一样滑。

进入她的时候，方妍突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但是心底又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呐喊，那是叶声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了。在他们分手以后，方妍时常想，这辈子没和叶声这件事给做到底挺遗憾的，叶声固然不完美，但她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给这个男人的，就当是给他们共同的青春划下一个句号。有时候也想干脆放下自尊，不如再去找他一次，不要名分，不做他女朋友，就把自己交给他，然后结束。但终究是做不出来，在她的世界里，钱都没法买到她的尊严，那些权力都没能引诱到她，可见她把尊严看的比天都高。

程睿言一下子就感觉到她的生涩了，女孩子再嘴硬，装的再老成，是不是第一次，男人立马能感觉的出来。

他挺怕弄疼她的，所以很小心，但是架不住欲（望是一头失缰的野马，方妍不吭声，他就努力的想要让她在痛苦里找到愉悦。而且他听到压抑着的低低的啜泣声，他伸手去摸她的脸，她却侧过头去，眼泪滑落滴在枕头上。真的，她不是不愿意，不是不喜欢她，只是心酸她和叶声的错过。脑子里一下子有很多想法闪过，例如她为什么对程睿言的态度会反反复复，因为她始终在心底为叶声留了一个角落，在那里，叶声没有离开过，她欺负程睿言无非是想他退却，她感觉到了她对程睿言越来越无法抑制的欢喜，似乎是大势所趋，下意识就想要退缩，如同羽翘唱过的那首歌一样：待你差原意只想你怕若我准许你吻下当闭起眼在漆黑有他如彻底的软化被你的真爱攻下他在找我如何补偿代价？

此时此刻，她终于认清自己和叶声和程睿言在她心里别样的感情，她觉得这样对程睿言不公平，和他在一起，想着别的男人？

她是尊重他的，因此很快擦干了眼泪，认定从以后开始，她要和程睿言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了，过往就是过往，一点阴影都不能留下。

程睿言伸出手来摸索她的脸，脸上已经干干的，什么痕迹也没有，他亲吻着她的眼睛，她的嘴唇，他们放肆又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