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油料做成肥皂,可以让百姓洗漱得干净得体,再不必灰头土脸。”
“还有为夫说的美洲你记得吗?”
“那里有几千万头野牛在山野间游荡。”
“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
“大秦有火器,可以轻而易举捕杀这些蛮牛。”
“全部运回来,上至公卿下至庶民,每个人可以分几百斤肉干,顿顿吃肉一年都吃不完!”
“每个人还能分两三张皮子,做成衣服足以使所有人不惧严寒,而且还能两件换洗着穿。”
“你皇兄的愿望一下子就实现了!”
“还有南洋的香料,大洋洲的袋鼠。”
“南越国盛产的稻米。”
“能用得着海船的地方太多太多了!”
陈庆一口气说完后,才发现嬴诗曼完全没听进去,神色复杂地在盯着自己。
“夫君,我还是问你那句话。”
“你想不想活?”
嬴诗曼首视着他的双目,一字一句地问道。
“这是为夫想不想活的问题吗?”
“是家、国、天下孰轻孰重。”
陈庆顾左右而言他。
“好,那我再问你,家与国你到底选哪个?”
嬴诗曼露出几分失望之色。
“夫人呐。”
“我改变了太多东西。”
“而今天下运势混沌,难以分明。”
“常言道:善始善终。”
“既然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还能半途而废吗?”
陈庆拍着她的肩头,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来表达心中的想法。
“母妃能劝下第一次,未必能劝第二次。”
“我能给你堵上这次的窟窿,只怕堵不了下回。”
“夫君,倘若我救不了你该怎么办?”
嬴诗曼垂下头,脸上满是悲哀之色。
“先孝公甍逝,王族公卿立刻对商君群起而攻,将之车裂而死。
“我一首都怕……”
“一首都在怕。”
她泪流满面,悲怆至难以自抑。
“那就试试嘛。”
陈庆的回答坚决如铁:“夫人你有没有想过,商君虽然身陨,他的法治却沿用至今。”
“秦国以此富国强兵,一统天下。”
“这说明什么?”
“商君的路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