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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一下，道，“……一身黑衣服，很瘦，她的气息微微有点阴沉。”

“我问的是脸，不是气息或者衣服！”

“……”他这次沉默了更久，才道：“没怎么仔细的注意过。”

“那你平时看人都在看什么。”慕芙蓉已经彻底的头脑发晕。

“看了，不重要的人都没记住。”

“靠！那你记住了什么！”

“我就记住了你——”

“……”

慕芙蓉和皇甫帝督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话，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谈，似乎任何人都插不进去，再加上距离有点远，就更是让白水烟羡慕了。

真的跟一对璧人般，一个白发白衣，一个黑发黑衣，她还穿着他的衣裳。

她不喜欢鬼王爷，却羡慕慕芙蓉竟然跟鬼王那么好。

心中有点邪恶的想，你得意什么劲儿，如果我愿意的话，鬼王妃的位置就是我坐了。我可是天女，嫁给鬼王爷我也不会死！你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女人！哼！

千辰注意到微微失落的白水烟，想到她天女的身份，便风度翩翩的走过来，收起眼底的嗜血光芒，笑着说，“白姑娘就是东陵国传奇的天女。”

白水烟摸摸鼻子，让脸色看起来好点，看着这个卓尔不群的男人，“千辰太子？”

“在下正是。”仪表万千的打着招呼。旋即抓紧时间问正事，“白姑娘可有意中人了。”

“还未曾。”白水烟心中略微得意，瞧，这不是西月国的太子都来主动找我攀谈了吗？

“白姑娘喜欢西月国吗？”千辰的目的很明确，顺路来给红萼找夫婿，顺便接近一下天女，探探虚实。

白水烟笑容是那般的灿若桃花，“没有去过，不知道呢，如果有机会的话太子可以带奴家去逛逛西月国。”

“那就说定了，有空的话一起去我们西月国看看，那里有着大好的风光。”

两个人一来一回的交谈着，那边慕芙蓉和皇甫帝督也转了话题，慕芙蓉心中思忖着他脸盲这个问题，感觉平时……他认识人啊！进宫后那些人打招呼他也有知道是谁啊。那为什么……忽然，想到他刚才说的，气息，衣服，很瘦……难不成平时认人都是靠这些玩意儿！练武之人他都记得住，因为有气息可循，若是一般人，就凭借衣服和身材……

一想想堂堂鬼王爷凭借衣服和轮廓认人，慕芙蓉快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