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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可以道歉。”

她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

难道,她真的仍耿耿于怀那一次水下的——

但,在她以为他是西陵夙时,她并没有对那一幕耿耿于怀呀。

或者该说,她对西陵夙始终是有些不同的。

不,如果是,也仅是源于,她是太后赐给西陵夙的女人,潜意识里,她必须去习惯他罢了。

找到这样合适的借口,她轻轻抒出一口气,手却不自禁地放松那条丝带,意识到不好时,他已揽住她的身子,当他手心的温暖熨帖在她纤细的腰际,她竟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隐隐约约间,仿似有飘渺的声音在低低诉说: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去得到……”

回眸对上那张没有五官和表情的面具,却依旧是看不透任何东西的。

泣红泪(4)

当蒹葭练到香汗涔涔,从霓裳殿出来,早有关雎宫宫人送来滋补的汤膳。

这些汤膳是太后自她开始练舞便命人准备的,只这些许的恩典,终是让她记怀的。

她谢恩用完,准备打水回屋子擦洗时,两名已打好水的乾曌宫小宫女正在树影下窃窃私语。

“你说的是真的?郝容华娘娘怀的不是皇上的孩子?”

“嘘,轻点,这事呀,上面压着不许乱说的。”另一名小宫女神神叨叨,又压低了嗓子道,“我亲耳听见,彤史传以前在王府伺候的张嬷嬷问话,证实,皇上这半年来,都没有去郝容华房中呢。”

“这不是犯了死罪啊,上面发落了么?”

“就等着皇上说个意思,唉,眼看着,一尸两命呐。”那小宫女叹了口气,忽警觉的唤道,“谁!”

随着吊桶哐啷啷地放到井沿下,俩人这才看到,蒹葭站在井池边打水的身影,她们识得蒹葭,吐了下舌头,趁着蒹葭未说话,忙一溜烟地奔离。

在宫里最忌讳的就是背地议论主子的是非,与其被人听去,添了祸端,不如她做一次黑脸。

郝容华郝怜,是西陵夙尚是皓王时的侧妃,父亲只是辅国大将军麾下的副将,家世背景不算显赫,入宫封为容华后,也甚少出扶芳宫,唯一让宫人有印象的,无非是前几日,对那假太监行刑时,晕厥倒地的柔弱样子。

而那一日,被行刑骇到失态的,唯有郝容华一人。

难道——

四月的井水,是冰冷的,她的手被井绳勒紧,觉到疼痛时,才敛回心神,把桶迅速提了上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