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那一刻,她瞧得清楚,风初初的变化,她能做什么呢?
能做的,或许也仅是让自己的心稍微好过些罢。
然,话语至此,她是踌躇的,话语仿似就在喉口,一时间却是说不出来。
“只是,为了救人,却还是连累了这么多人,对吗?”西陵枫接上她的话,眼底是一抹悲凉浮起。
“是。”哽咽地说出这句话,风念念的眼泪无声的滑落。
“孤不能保证胥府的周全,但胥雪沁的周全,孤会尽力保全的。念念,你还是太过心软,和以往一样,这样的性子,若翔王不懂珍惜,苦的,便是你。”
风念念的性子和以前他的太子妃,是何其相似呢?
或者该说,这是其中一部分世家女子的共同的性子,如若不是,那便是和风初初的性子一样罢。
在转过这一念,风念念只在无声的泪水中,漫出一抹淡淡的笑靥:
“我知道,谢谢。”
这抹笑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苦笑,也在苦笑中,大门忽然打开,顺着甬道,径直走来一身着玄色披风的纤细身影。
没有任何通传,守卫就忙不迭地的打开,可见来人的身份尊贵!
【冷宫薄凉欢色】39
纤细的身影走到风念念和西陵枫的跟前,脱下戴着的毡帽,毡帽下的脸不施脂粉,却依然是倾国绝色。
能有如此姝容的,唯有风初初。
只是,今晚的她,仅着了最素朴的裙衫,仿似当年在太傅府一样的妆扮,然,妆扮一样,其他的,都是会不去了。
此刻,于她和风念念来说,是何其相似的场景,又是何其不相似的缘由呢?
她睨着风念念,唇角勾起一道弧度:
“想不到,堂堂的翔王妃,竟是在闲散侯大喜的日子,和闲散侯相谈甚晚呐。”顿了一顿,不容风念念启唇,又道,“哀家的好妹妹,前几日来求哀家,是为了那蒙冤受屈的人,还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不过都不重要了,哀家从来只相信自个看到的,不会相信耳中听到的。”
这句话说得极是刺耳,但,风念念却并没有一丝的难耐,反是语音平静:
“太后纡尊降贵来到王府,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吗?且不说是否嫔妾品行有亏,今晚,嫔妾对闲散侯说的话,却是不怕再到审讯司说一遍的。”
早在那日御龙泉中,她的心就不会再起任何波澜了。
“哀家怎舍得让妹妹去审讯司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