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方姨。

“看我，”叶殊伸手将她皱巴着抿紧了唇的小脸搬转过来，平视着她的眼睛，“告诉妈妈，你干什么去？”

唐宁嘉面包也不啃了，牛奶也不喝了，只将视线在外婆、方姨和诺诺身上来回打转，她难得的，也瞧出了点端倪。

关键是她这几天大部分时间住在燕楼，平时没事起晚了也都是像今天这样，看着诺诺蹦蹦哒哒的牵着方姨的手出门，之前她都没看出一点不对劲来。

诺诺鼓了鼓小嘴，低着头偷偷抬眼觑叶殊的神色，看叶殊冷着脸，她使劲往叶殊身上拱，“妈妈~”

甜腻的故意拉长了的尾音扬起，还赠送了超级无敌大的笑脸，试图用‘美人计’蒙混过关。

“给我站好，”叶殊对她的撒娇耍赖已经免疫，“你学校也不去，还瞒着妈妈，你要去做什么？”

外婆伸手将诺诺拉了过去，瞪了叶殊一眼，“我说你冷着个脸干什么，不就是贪玩不想去上学嘛，小孩子哪有不贪玩的，幼儿园小班少去几天有什么关系，就是少去几个月又有什么要紧，至于吗？凶巴巴的，你小时候我对你凶过吗？”

她怎么就凶了？外婆这护犊子的劲让叶殊颇为无奈，“我小时候不像她......”

“是是是，”外婆白了她一眼，干脆利落的截断她的话，“你小时候就是个书呆子，哪有我们诺诺这么可爱。”

“我......”叶殊气的咬牙，她什么时候变成书呆子了，“她逃课你们一起瞒着我还有理了是吗？”

外婆深谙先发制人的道理，愣是让自己占尽了先机，搞得好像她无理取闹一样。

外婆看着瘪着嘴的诺诺，“你看看孩子被你凶的，可怜巴巴，我们不贪玩了还不行吗，”外婆赶紧给还傻站在门口的方姨使眼色，“带上她的小书包，去上学，不玩了。”

方姨得了指令，终于反应过来，从旁边的架子上将诺诺的书包拿过。外婆一拍诺诺的小肩膀，诺诺会意，走过去牵着奶奶的手，麻溜的出了门。

两老一小配合的相当默契，一气呵成，全程不过十几秒，人就不见了踪影，唐宁嘉叼在嘴里的面包啪嗒掉到了盘子里，再看叶殊抿着嘴一副想发火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低下头去忍笑忍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叶殊咬咬牙，冷静了一会抬头去看外婆，“我教育......”

“一会吃完记得收拾了。”外婆别了她一眼，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进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