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耿晨曦跑了不少地方，杨林乐道：“我怎么听着像赚了便宜又卖乖呢？”

“谁装比谁是孙子，我真没骗你，我现在心里可没底了，林林，你说我能干好么？”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大江的口齿不那么清晰，有些话断断续续，有些话又翻来覆去，但大体意思杨林是明白了。他跟耿晨曦刚谈成了一个项目，他开心归开心，但因为觉得自身能力的不足，让他心里发虚，感觉有些才不配位的冲突感。

合着这货这是迷茫了啊。

杨林有些想笑，可能大江并不知道他现在的生活，是多少人所羡慕的？

不过大江能感到心虚，感到迷茫杨林觉得这是好事，总好过穷人乍富做事没数。大江有这种心态，至少说明他还有敬畏的心，自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水平。否则，估计也会跟一些键盘侠那样，觉得市长每天就是在办公室喝喝茶看看报，没事儿到处溜达溜达，觉得自己去当市长也没问题。

“跟着晨曦姐，长见识了吧。”杨林跟大江说话，总也不能把自己摆在一个长辈的位置上去说教。

他知道大江这会儿需要的是信心和动力。

“是啊，是长见识了，我去沪市见的那些房地产老板，沪市的一些领导，那派头……简直了。”他没什么文化，也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最后才憋出一句“简直了”这种让杨林“只可意会”的词儿来。

“你以后也会那样的。”杨林眨眨眼，说道。

“我？怕是不行啊。”大江颓然道。这段时间的确涨了见识开了眼界，可同样的在那种情况下，难免会跟自身做个对比，相形见绌下的那种打击也是真实存在的啊。

“你这不已经在尝试了么？”杨林笑笑，想了想才道：“有个法子可能会让你觉得有点儿难受，但真是个挺好的法子。”

“你说说？”大江支起身子，希冀地问着。

“多看书。”

“卧槽……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看书。”大江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但凡他能多少有点喜欢看书，也不至于当初上学那会儿成绩渣到深不见底。

“大江，你记不记得当初你是怎么搞刘飞的？”

杨林忽然提起这个人，大江略微有点懵，可随后就想了起来。

刘飞比大江大一届，是当初大江上的那个汽修职高里的“老大”，在大江的那个学校高年级的欺负低年级的学生很常见，俗话叫“压届”。大江刚入学没几天，本来就是个“虎兮兮”的性子，根本就不鸟什么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