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帅,骑驴龊。
顾皎一直向往在马背上驰骋,千辛万苦和驴子亲近,也勉强学会了坐上驴背。
然而,马和驴却完全的不同。
白电性情桀骜,基本不理李恒之外的人。她能稳稳当当坐在它背上,也是因为李恒牵着缰绳,不许它反抗。因此,当李恒下马后,白电立刻不安地走动起来,惊得顾皎想叫而不能。
她在信中三番五次表达要夫唱妇随,要陪着李恒行走天涯。可这时候,她才晓得真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胳膊无力,拿不稳缰绳,大腿夹不紧,腰更是挺不直。
当然,她不想在李恒面前没形象,所以很控制自己,没有鬼吼鬼叫。
可李恒站在白电身前,嘴角勾着一点笑,眼里含着一些戏谑。她就知道,自己的无力,被看穿了。
“可能行?”他问。
“能。”顾皎其实已经在发抖了,但还要逞强。
“那走两步试试。”李恒道。
顾皎看他一眼,示弱道,“延之,你把白电拽紧了,千万别放手。”
“行。”
夜间的校场十分安静,伴着滔滔江水声,又有火把照亮。这本该是个浪漫的场景,毕竟要李恒这般人单为约会将此地清空,很不容易。然顾皎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体会浪漫的心,她只把全身崩得死紧,生怕一个倒栽葱摔下去。
李恒一掌拍在她腰上,“挺直了。”
她勉强地笑一下,挺直腰。
不想他又点了点她的大腿,“这儿也得用力。”
顾得了手,顾不到腰;控制了腰,腿又放松了。
李恒牵着走了几圈,安抚好白电后,便要尝试着松开缰绳,让她自行控制。
顾皎还是有点怕的,怯生生地看着他。
不想李恒却有些严格,道,“行路难啊。”
难,自然是难的,世上哪儿有不难的事?想她堂堂一个硕士高材生,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过得堪比文盲,能不难吗?
他又道,“你若当真学不好,也不是什么大事。有车有奴仆,想去哪儿都是——”
“不是。”顾皎有点不满,“延之看不起我。”
“你说甚?”
“才刚学,你怎地说丧气话?”
李恒不解,“上马便知有无天赋。我学骑马,自个儿折腾了半天,便会了。”
顾皎无语地看他,那能一样吗?她很有些不服气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