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瞄了一下那碗，老爷子喝了一半，也不算少。

老爷子用手撑着头，“你父亲那边怎么样？”

白静乔嗯了一下，“就那样吧，在里面磋磨的厉害，出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提到了白林，白静乔自然就把话题给引开了，“也不知道之前在里面是不是受到了惊吓，这几天他总是恍恍惚惚的说看见了什么人。”

白静乔觑着老爷子的表情，“我本来以为他是说那陪酒女，结果，他说他看见我奶奶了。”

老爷子的身体明显是一震，白静乔也注意到了，她等了等又说，“他说看见我奶奶躺在一张床上，盖着红色的杯子，那房间没有窗户，闷得很，奶奶说，她呼吸不过来，她想出去。”

老爷子明显有些哆嗦，他似乎是喘了一下，然后向后靠在椅背上，使劲的闭了闭眼。

他额头上明显是出汗了。

白静乔又说，“虽然说这做梦都是假的，可是我爸说的有鼻子有眼，我听着就觉得瘆得慌。”

老爷子盯着白静乔，原本还有些皱着的眉头一点点的松开了。

白静乔伸手在老爷子眼睛前面晃了晃，见他眼神不动，稍微的放下心来，那人说，这种药效果来的特别快，果然。

她呵呵的笑起来，脸上的表情一点点的化成了冷漠，“厉年，你知道我是谁么？”

厉年是老爷子的名字。

厉家老爷子眼神呆滞，盯着白静乔，“你是静乔。”

他说话的声音开始机械。

白静乔很满意，看来是药效上来了。

她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就在老爷子的对面，“我问你，那仓库下面的暗室里面，藏着的是什么人。”

老爷子眼睛转了转，似乎在思考，“是，是阿影。”

白静乔深呼吸一下，“阿影是谁。”

“是谁。”老爷子重复了一句，接着又说，“是，是潘影，我的人。”

白静乔脸上的冷意更深一度，“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是不是你把她关起来的。”

老爷子这次回答的有点慢，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组织语言，“我让她跟我走，她不愿意，我把她带回来，她要逃跑，所以我就，关起来了。”

白静乔接着问，“她远嫁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你想没想过，你把她带走了，她的儿子要怎么生活。”

老爷子不说话了，想来这些问题，他是从来没考虑的。

白静乔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