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四个活人自然没有那么活得不耐烦。

再看，冒着热气的关东煮旁边立着一个黑板，上面用白色粉笔龙飞凤舞地写着几排字。

“自助买单：物资交换，随意看着办？”季程带着疑问将上面的字念了出来，还挺顺口。

一旁的顾止柔更加细心，指着小黑板最下面的几个小字补充：“ps：偷鸡摸狗者喂丧尸哦~”

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那诡异的波浪号结尾画着wink的表情陷入了沉默：“.......”

看来，这个商场是有主之人，且本事不小。

试问谁能清理出这么大一个商场的丧尸？

目光交换信息间，头顶上硕大的吊灯忽然闪烁了下，连带着地板和商铺的灯光跟着熄灭了一瞬。

这般连闪数次后，伴随着啪的一声，整个商场陷入了黑暗中。

“电流不稳？”

“断电了？”

“嘘，别说话，有动静。”季程比这些人要年长一届，抬手打断众人的议论。

若说方才灯火通明的商城像是梦境一般不真实的话，此时完全陷入黑暗中的商场便如吃人地狱一般。

周遭的丧尸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吼叫声越发高涨。

除却丧尸发出的声音，还有一处有着不同寻常的动静。

是金属制品丢在地上的声音，和刚开始他们进来时听到的一样，还有......还有一声像是不耐烦般的轻啧声。

季程拧眉，和大家交换了下视线后摇了摇头，这不能断定是否是人类发出来的。

远处忽闪忽闪地突兀得亮起了一道微光，众人看过去，是商场里面拐角的小隔间里散发出来的。

光线微弱，更像是手电筒发出来的。

有了动静，季程拧着眉示意他们在原地等待，自己则是悄无声息地迈步往前走去。

近了方才看清，这里仿佛是个配电室，摆放着方形的机子，一眼望去便瞧见了一个瘦小的人影蹲在地方背对着他，仿佛在鼓捣什么。

这是个女人，上身着了件宽松毛衣，半身裙拖在地上，长发及腰。

季程深吸一口气，方要说什么。

面前之人却像是察觉到身后有人一般，半侧身子扭头望来，青白色的光亮 从她手上的电筒里射出，清晰地将女子整张脸照亮。

灯光照耀下，一张惨白煞人的脸映入季程瞳孔中，长发白衣白裙，咧开嘴的笑容，泛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