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姿没想到顾九擎会在这个时候到来，她几步走到房门口，果然看到被戴维阻拦下的顾九擎。

徐姿上前：“你怎么来了？”

顾九擎：“来看看。”

徐姿：“……你还是先回去吧。”

顾九擎有力的手臂撑在拐杖上，拒绝了身后杨秘书的搀扶。

“人怎么死的？”

戴维刚要开口，就听到房间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戴维顿时脸色大变，匆匆进去。

徐姿想到了什么，也朝着门内看去，原本在轮椅上的白鹤鸣滚落在地上，正奋力的试图撑着身体重新爬上轮椅。

徐姿见状，跟戴维一起上前帮忙，废了许多力气，这才把人重新抬上轮椅。

顾九擎站在门口，看着徐姿对他的关心，“腿有没有事？你要做什么怎么不叫我们？”

白鹤鸣什么都没有回答，抬起的目光落在门口撑着拐杖的顾九擎身上。

顾九擎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隔着数米的距离，也能充满硝烟味。

“顾总，是不放心，来看看自己的成果？”

白鹤鸣方才便是要转动轮椅出去，没掌控力道，这才导致轮椅侧翻摔倒。

顾九擎尚不知他口中的“成果”是何种意思，便坦然摆明自己的来意：“白鹤鸣，你母亲的离世，我也很遗憾，原本……”

原本他是希望能救治好这位表姨，就算是为顾家做补偿，也偿还白鹤鸣不顾性命救了徐姿的恩情。

但——

到底是天不遂人愿，未曾让他如意过。

“顾总是遗憾多一点，还是窃喜多一分？”白鹤鸣冷声，“顾九擎，你昨天为什么前来？为什么要刺激她！这二十多年来，她隐姓埋名，蜗居在这小小的疗养院内，痴傻过活，还不够吗？！”

白鹤鸣从昨天开始就滴水未进，此刻情绪波动过大，脸色就白了。

顾九擎沉眸：“你怀疑表姨的死，跟我有关？”

虽然觉得可笑，但顾九擎还是问了出来。

“表姨？”白鹤鸣听着这样的称呼，忍不住的嘲弄出声。

徐姿也诧异的看向顾九擎。

顾九擎淡声：“表姨虽然是白家的旁系，但，从辈分上，是我母亲的表妹，我称呼一声表姨，未尝不可。”

戴维：“顾总说的当真是冠冕堂皇，几十年未曾礼敬过的长辈，身故后却能得到了顾总的一声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