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两只箭矢，拉紧弓，对准目标，松开手指。

咻~

咻～

“中！”

“啊！”

一声凄厉哀嚎。

猎物倒在灌木丛内。

“老娘可真厉害，箭法简直出神入化！一击，二……三击即中！”

可是……

鹿是“啊”这么叫的吗？

女子背起弓箭，越想越不对劲，又实在没想到哪里不对。

主要是鹿怎么叫的，她也不清楚啊！

“罢了罢了，反正我射中了，这鹿就是我的啦！”

女子活动着扭了两手的手腕，大笑着朝猎物跑了过去。

“哼哼，这可是你自己送到老娘面前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点不确定……

蹲近看看……

掏出火折子，她伸手将灌木拨开，猎物趴在地上，一只箭矢立在猎物身上。

“啧……这……鹿？还有头发？”

女子彻底愣了……

一只手扒拉着地上的“鹿”，有头发，还，还有脑袋，耳朵，眼睛，鼻子……

脖子……

胳膊……

血……

“不是吧？明明看到的是一只鹿啊？怎么，怎么突然变了？鹿，妖？”

远处传来动静，她转头一看，不正是那头鹿吗？只见小鹿矫健的在灌木中跳了几下，很快又没了踪迹。

“真是人啊！喂，你是谁啊！”

“水……”

“老娘名叫姜一，你是什么人？”

“水……”

“跟你说话呢？老娘好不容易可以大餐一顿，全被你毁了！还浪费了好几支箭！”

“痛……”

“痛？这可不怪我啊，怪也是怪你自己！谁叫你大晚上的扮什么鹿！”

地上却没了声音。

推了几下也没反应，女子这下慌了起来，忙拍着地下人有些冰凉的脸。

“喂！你别死这啊！”

……

“凉下去了？”女子紧着手指，下定决心，于是放下背篓，背篓里还有她出城后在摊贩那新买的特价布匹。“既然死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呼出一口气，姜一取出腰间的一把刀，剜出箭，麻利地铺开布，将人翻到布上，滚着裹了好几层后，姜一拽了两下确认包裹严实，于是擦了擦额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