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领导竟然把范光辉“召”到省城去，龙正毅郁闷了好几天，让他郁闷的还是那个原因：为什么老领导那么在意这小子呢？先是让自己提他为秘书，又全力支持自己放他去合浦纪委当副书记，一点都不考虑才提正科几个月。现在好了，这混小子搞出事来，第一时间把他叫到省里保护起来。

有这么护犊子吗，若不是龙正毅十分了解安泰的品格，他甚至会怀疑这小子是老领导的私生子。

范光辉有来头早就知道了，但是什么来头，老领导的嘴紧得很，这也是他郁闷之一。

不过，范光辉回来就请他喝咖啡，他“受伤”的心又稍稍有了一点安慰。

“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了享受。”龙正毅还没坐下，就十分严肃的指责。

范光辉早就习惯了龙正毅这种“古板迂腐”习惯了，笑了笑说：“龙书记，虽咖啡就跟喝茶一样，只是一种习惯而矣，而咖啡甚至要比茶叶便宜，我听说，人家有钱人喝的茶叶，动不动就几千块几万块一斤的。”

“哎呀，说你还顶嘴了，我不是说咖啡有多贵，我是说我们不该来这种地方……。”

“行了，行了，别上纲上线，下班了，放松一下不好么。”

龙正毅没再啰嗦，坐下，端杯喝了一口咖啡，皱了皱眉头，没吱声。

他其实宁愿喝白水都不喝这种带着猫屎味的东西，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国人学洋鬼子喝这玩儿。

国人喜欢跟风，国人不分好坏的学习洋人，这一点，范光辉和龙正毅一样，很讨厌也很担忧，同时也很无奈。

“老领导身体还好吧。”

放下咖啡杯，龙正毅转入正题。

“好得很，餐餐三碗饭，中气十足，骂人时声震九霄。”

“哈哈，老领导是练过的，当然中气好，你小子被骂了吧。”

“没呀，骂的是您。”

“放屁，他怎么可能骂我，我又没做错事。”

范光辉和龙正毅之间，即使做秘书的时候，两人的关系都很融洽，没多少上司下属之间的隔阂，范光辉调任后，两人的关系就宽松了，亦师亦友的状态。

所以，两人聊天常常“没大没小”，也因为如此，龙正毅和范光辉聊天是最放松的，“粗言俗语”一点都不避忌。

范光辉笑了笑，说：“做没做错事，安老头说了算。他批评你说，稳重有余，冲劲不足，踏实过头就是古板迂腐，当领导不能油嘴滑舌偷奸耍滑，但需要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