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奋力用角抵住收缩的光幕，两只前蹄已然被压迫到向内弯曲让它险些跌倒，但这依旧无法让它屈服。

从那上扬的头颅中爆发出一声沙哑的鹿鸣，在一声清脆的石块崩塌声中，灵魂水晶的魔法阵再一次应声而破，只是这一次的声响不再来自于水晶本身而是白云鹿自己。

它用以挣扎的鹿角在抵抗的过程中折断了半截，但它全然不顾，依旧注视着面前的两人。游戏世界的机制让白云鹿无法逃跑。

它似乎也明白自己如果战斗同样没有胜算，但这并不能妨碍它的抗争。

李丽红攥着封灵水晶的手收了回来。

“周成。”她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仿佛回到了那个几乎是在对周成哭诉的夜晚，“我们……要不，我们放它走吧。”

周成看向那双澄澈、不屈而坚韧正看向他们的鹿眸，他点点头。

“好。”

他能明白此刻李丽红的心情，这只白云鹿的抗争让李丽红想到了自己，都是曾在几乎毫无胜算、近乎绝望的境地中拼尽一切去博取自由。

她不想自己成为曾经想要掌控她一切的那种人，哪怕面对的只是一只鹿，哪怕它只是一组数据，李丽红都不愿意自己和那些依靠云图对他人的人生肆意侵占的人同流合污。

两人主动后退逐渐离开白云鹿的仇恨范围，一旦他们离开，白云鹿就不再受制于系统的影响可以重获自由，虽然这也意味着他们再没有机会获得这只仆从，但至少这让人心安。

然而在他们退后十米远后，惊变突起！

一只巨大的石兽突然从白云鹿身后的水潭中跃出，血口大张！

全力以赴下的巨大冲击力让这跃出水面的石兽猝不及防之间向后倾倒，再次落回水中。

被这石兽一刺激，白云鹿拖着自己依然脱力的身躯向前走了几步，却已然精疲力尽再也无力前行，它颤抖着瘫倒在地。

李丽红一咬牙，她拿出一枚封灵水晶，以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朝白云鹿喊：“小鹿，你要是能听懂我说话的话就不要抵抗。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带你躲避后面那个大家伙，等到了安全地方我就还你自由，好不好？”

在她身后，那泥鳅一般的巨大石兽已然重整旗鼓再次跃起，大张的血口中汇聚起一团灰色的光团！

李丽红丢出封灵水晶，转身面对石兽时看到的依旧是那个她记忆中见过无数次的身影。

周成抬起两把长剑，以进为退，剑刃向前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