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保留完好的沙发上站了起来,颀长的身躯打在地上的阴影小小的,他低头睥睨跪在面前的人,笑声放肆。
“呋呋呋呋呋......”
“去吧,把这里的人全部杀了。”
“这里的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既然一切尘埃落定,既然那个说要活着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那就让这些可怜虫陪同情他们的那人,一块去死吧。
“可是,工厂的那些人怎么办?”托雷波尔问道,小心翼翼抬头看他。
全都杀掉的话,那他们的产业可就要停滞不前了啊。
多弗朗明哥一脸憎恶,“让他们永远留在里面,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让我给你答案吗?”转而露出畅快的笑,“我们已经有了更好的目标,这群废物不要也罢。”
他轻撇他,那要杀人的阴冷呼之欲出。
托雷波尔连忙低下头去,颤颤巍巍道:“是。”
唐吉诃德家族的干部们表情森沉,起身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所过之处,尸骸遍野。
多弗朗明哥看着渺茫的蓝天,良久才抚摸上心口的位置。
呢喃问道:“牵引猛兽的缰绳,断了也很好吧?”
“你带给我的东西和人,还真是让我喜欢啊。”
“安心地沉眠过去吧,我一定会记得你为家族贡献的一切的。”
“艾珈涅尔。”
—伟大航路,无名夏岛—
穿着短裤在椰树下晒太阳的一排大汉,喝着酒,悠闲惬意。
烧烤篝火燃烧殆尽。
菠萝头的男子吸着菠萝汁,发出舒服的叹声,“啊~老爹,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躺在他旁边的健硕的男人,胡子沾上了透明的水珠,眯眼大笑着:“我已经对她没什么看法了,反倒是在西海掀起波澜的人更值得我们注意。”
“那里,可是给我留下了不太好的回忆啊。”
神色微微变冷,一双鹰眼锐眸迸发出阴郁的光。
他身上最严重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马尔科不动声色转过头去。
旁边的新人一同扭头看向他,很是好奇。
白胡子哈哈笑了几声,娓娓而谈起来:“那是我还年轻的时候......”顿了一下,他仰头喝起酒,“还是不要说了,没什么必要。”
听得正入迷的人被他这么话锋一转,都撅嘴不快。